手里拿着的画框给拿走，慢吞吞的，像是凌迟。
“范小姐的画框，就由我放回画室的位子上吧。”
方觉晚眼神注视着前方，把张怀川是如何凭借他那张滑稽又幽默的嘴把肉虫推销出去的全过程，看了个从头到尾。
完成一单后，张怀川利落地将自己的外套合拢，遮掩了里头各种沾血的刑具。
转身看到方觉晚和管家，笑颜逐开，热情地打着招呼。
“方小姐来啦？我都等你好久了，咱们快些走吧。”
背后的管家突然上手，对着方觉晚用力推了一把。
方觉晚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这么摔在张怀川的面前。
难掩恼怒地回头，管家早已躲进了黑暗。
耳边又传来张怀川那略显激动的声音。
“听说姜醒还养了不少花，也不仅限于玫瑰花。”
“也不知道能捞些多少，好卖给那些人美钱多的贵妇人～”
方觉晚被他这话给气笑了：“人美钱多？”
张怀川伸了个懒腰，嬉笑道：“爱称，方小姐不懂吧？”
“……”
她也不愿意懂！
＊
以往走到三楼尽头处，从来就没见到过这个莫须有的花房。
这次走到尽头处，眼前突然有种柳暗花明的错觉。
外头还稍显冷意，可一走进花房，就感受到了如春的暖意。
方觉晚下意识地用手捂了鼻子。
花太多的地方，她总会被香得有点头晕。
反倒是张怀川显得格外激动。
——但仅限于论述花的价格上。
“姜醒这小子还挺深藏不露的啊，这么难养的丽格海棠也被他养了这么多？”
张怀川伸手拨起一枝丽格海棠。
如铃兰般一连串的艳丽，显得格外明媚。
下一秒——
“啪！”
“啪啪啪啪！”
张怀川的手还拨着那枝丽格海棠，可一双手已经被炸了个鲜血淋漓。
方觉晚乐了。
哟，植物大战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