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四公主请自便,老臣这里无事。”
海枫穿上披风,开门出去,舒泰阿香,五公主钟济海,听见动静,从旁边的耳房里走出来相见。
她们身后看押的,则是惊慌失措、容失色的八福晋。
信发出去后,七福晋就把她,押到了宁寿宫。
八福晋刚要叫喊,便被钟济海捂住嘴。
海枫
“来,咱们今天听戏。保准是前无古人的新话本子。只是要委屈委屈八弟妹,得把你的嘴堵上。”
钟济海没那么多讲究,直接拿一块手帕,塞到八福晋嘴里。
她们六个人,把盆底都换下来,穿软底绣布鞋,悄没声地,沿游廊走到阿哥们被软禁的书房外面。
海枫给太监们发了信号,于是四个人抬两个新地龙进去,给里面的阿哥们用。
片刻后,一扇窗户便被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激烈的争吵声,从那缝隙中,清晰地传出。
七阿哥注意到了窗扇的动静,还有外面的人影,却没有提醒三个弟弟。
他只是借口,刚点燃的炭火味道重,跟着太监们,离开了书房。
那三个前些日子,还振振有词地,宣称想亲近他的弟弟们,已经暗示他出去多次了。
十阿哥争辩上头,哪里注意这些细节,扯住八阿哥的袖子不放。
“八哥,八嫂是不贤淑,可孩子是你的血脉,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她好歹还给了你几万两银子。咱们一起,再求求四姐帮忙开口说情。那个什么吏治,让给七哥又能怎样?不是还有王士禛,和他背后的王家吗?八嫂没了,怎么跟王家交待?”
九阿哥一直憋着没说话,听见十阿哥说起王士禛,忍不住开口:
“别惦记了,既然她在宁寿宫说出了王士禛三个字,这事儿就告吹了!这是八哥自己家的事,你别只顾着嚷嚷,让八哥自己掂量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
更何况,中间还有他的
消息刚刚传来时,八阿哥确实考虑过,如何设法,把这对母子保住。
可他绞尽脑汁地想,都想不到自己全身而退,又帮妻子脱罪的方法。
四公主给支的招数,确实是最好的退路。
“留下她,我或许能有个子嗣。毕竟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可没了她,我便能续娶、纳妾。想要子嗣,还不容易?”
十阿哥一时间,没品出哪里不对劲。
这话乍一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于是他愣住了。
而九阿哥,想得则更实际。
“八哥,那些字画,既然王士禛不肯收,不如卖了,做点别的生意。哪怕放印子钱呢?也是日日有进项。风雅,可不当饭吃。”
“不必。他不要,有的是人想要。”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想说的话,彼此心中明了。
八福晋的嫁妆,所剩无几。
把她救下来,还不如重新找一个,有钱又好骗的贵女,用福晋之位,换取夺嫡的资本和人脉。
海枫望向,钟济海钳制下的八福晋。
她,已双眼失神,泪洒青石之上。
六个女子,再加上出来后合流的七阿哥,七个人听到这里,便安静离开了。
当年郭琇改奏章的屋子,梁九功仍旧很爱用,打扫出来,给四公主一行人用。
七阿哥羞见舒泰,陪她们走到门外,便住脚不进去。
“我给四姐望风吧。万一,隔墙有耳呢?”
“也好。”
五公主落座,舒泰、阿香各自去门户处把守查看,钟济海将八福晋手松开后,怕她挣扎逃跑,索性就站在她旁边。
好在,八福晋始终呆呆的,瘫坐在地上,仿佛泥塑木偶。
“今日方知,我是我。我不过一个笑话,他,不过一个禽兽。四公主,我确实没有怀上吧。”
“没有,放心。”
“真好。若有孩子,叫我如何是好。”
海枫取出两份完全不同的口供。
这是多布在宫外,忙活大半天后,赶制出来的。
“一份,是书铺上下,作证八阿哥频频示好王士禛大人。他们曾亲耳听见,八阿哥许诺登基后,封他为大学士;一份,是他们否认八阿哥曾经来过,只有你,多次写信给王士禛。八弟妹自己选,要哪一份,摆在汗阿玛面前。另一份,我就着炭火,在地龙里焚毁。”
“这便是所谓,莫须有吧?他不会那么粗心,直接向王先生许诺。”
“真真假假,谁会在意呢?”
“是啊。无人在意。”
八福晋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慢慢站起来。
“对我,这两份又有什么不同?”
“若选前一份,你须得再写一份口供,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