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并没有直接回答陈五所发出的提问，而是话锋一转，语气说不出的悲伤。
似乎是记起了什么很不愿意回想的过去似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往常的活力清脆，反倒说不出的沉重深沉。
“.......”陈五眼眸低垂，瞳孔骤然收缩，瞬间陷入无言的沉默。
顾近棠当年就是因为得到了青藤剑这一上品仙器，就立刻遭到了其它所谓名门正派的围攻和压迫。
并且最终以身殉剑，从山崖之上一跃而下，落入无尽深渊。
他这极其悲惨的经历和遭遇，与青藤之前所说的古琉族，在某些方面来说是出奇的一致。
纷繁杂乱的思绪在陈五的脑海之内横冲直撞，令他不禁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他下意识的双手紧贴并拢，掬起一捧热水，重重地泼向自己的脸颊。
抬头看向那热气氤氲的浴室顶端，陈五轻轻扯了扯嘴角。
沾染水滴的脸上露出些许自嘲的笑容。
“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当有来犯之敌时，众人倒还能摒弃前嫌，合力拒之。”
“可一旦没有了外力的威胁，九州自然会再次因为势力的争夺而陷入分裂。”
“虽然这些年，各个国家之间在和平条约的约束之下，已经极少的发生战争，可区域性质的摩擦以及战乱却也是屡禁不止。”
听着青藤在自己耳边娓娓道来的话语，陈五也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人心最为难测，也最经不起考验。
顾近棠和古琉族的经历遭遇，便是最好的论证结果。
陈五用力晃了晃脑袋，不再过多的纠结于此。
毕竟事情已然发生，也再无更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