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墨色的眸中霎时浮现出一抹讽刺,“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他倒是还有心思来威胁本王?倒不如多担心担心他自己来的好。”
沈长宁倒是耸耸肩,靠在榻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冬寒之下,本就极容易犯困,她怀着身孕,就更是如此。
眼下黄昏已至,照着她现在的习惯,是该困的。
容冥俊逸的眉目柔和下来,他摆摆手将弦歌给遣下去,将盖在沈长宁身上的披风往上扯了扯,“眼下宫中的消息也得到了,你困的话就睡吧。”
沈长宁眉头一皱,刚想拒绝,但困意就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她挣扎了片刻,很快就放弃了,垂落眼帘。
容冥瞧她真的睡下,这才重新回到桌前去批阅奏折。
等沈长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竖日清晨。
她睡在床榻上,但是旁边空荡荡的没有半丝温度。
容冥身为南梁摄政王,自然不可能随时都像没事人一般跟在她的身边。
尤其沈长宁听说容冥前几天已经重新掌管了三法司,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忙的很,一直在帮明轩帝处理朝中事宜。
就这样的情况下,容冥还在挤着时间想办法亲自照看她,倒也是为难他。
“来人。”沈长宁伸伸懒腰,很快就有王府的丫鬟来伺候她洗漱。
沈长宁一身清爽地出去时,发现弦歌急匆匆拿着什么东西从院外拐进来。
“王妃?”弦歌对上沈长宁的那一刹那,又很快塞到身后,似乎一副不愿意让沈长宁瞧见的模样。
沈长宁眯眼,沉声道,“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