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现在是真接受不了。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现在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对庄静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更别说进山后的住宿就是一个难题,让她跟一帮男人混在一起睡在野外。
不习惯啊!
…
深秋的夜晚,山中的温度接近零度,不知有多少人能扛过这样的夜晚。
庄静与大家吃着一样的野菜肉汤,那飘出的味道十足的猪食味儿。
野菜经过长时候的炖煮后泛黄,没有任何调料的野味儿,散发着一股很浓的腥味儿。
好在每人离家时都有带一小包盐,不然出山时都得变成白毛女了。
她对蛇肉和烤竹鼠一概拒之,当然话不能说得太直白。
三大锅野菜汤才勉强让一群人混个五分水饱,骨头都被他们嚼碎给吃了。
可怜的小八,连一小块骨头都没得到,最终还是庄静从嘴里省下半只麻雀给它吃。
半只麻雀,对小八来说连塞牙缝都不够,但也聊胜于无了。
那半只麻雀还是因庄静功劳最大,得了一整只麻雀,才有小八的份儿。
饭后没做任何停留,掩盖留下的痕迹后再次上路。
他们得尽快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儿,总不能真露宿荒郊野外吧!
每个人都知道,山里的夜晚温差大,又冷又饿的日子可不好过。
…
没有浓雾笼罩,前进的速度自然是快了许多,过了明路的小八也不再尾随。
呼呼的北风将褪尽绿意的枯叶扫落,满天黄叶落入荒草之中。
站在山脊上的一行人,很少有心情观赏大形山的秋意,连庄静也是如此。
以前是忙着与鬼子周旋,为活命而苦苦求生。
今日不同于往时,站在这风萧萧的山脊上,一群大老粗突然生出一种豪迈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