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的柳浮缘,看到了陈家至少三五人坐在大堂等待自己,但所有人都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她背后的邢枝。
她本以为,解封了狼王能让所有人都为之忌惮,可事实却是,让所有人都变得贪婪,虎视眈眈。
他们是认为以自己的能力足够驾驭邢枝吗,还是,以邢枝的能力,足够给予他们相应的权力?
以如今邢枝的生活态度来看,大概是不会愿意卷入世家的恩仇里。
柳浮缘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撑着脸,烦不胜烦的看着陈芸天,“陈大人,您说吧,有什么事这么急着立马找我。”
陈芸天也不跟她绕弯子,直入主题,“你知道的,我们五个世家一直都是想要解封这几百年的祸害。”
邢枝眉头一皱,意识到不对,“什么叫祸害?你们这些后人都是怎么传我的。”
听他这么说,陈芸天一卡壳,他赶紧解释,“毕竟拥有着绝对的力量,岂不正是祸害么?”
邢枝见他这么解释,一副放弃与无所谓的样子,“哦这个啊,你们放心好了,如今的我,未必可以打得过你们当中的任何人。”
当然,他这话是谦虚了,他也不过是比柳浮缘差一些而已,要和面前的这群小喽啰比,那必然是绰绰有余。
陈芸天只是笑了笑,“狼王大人……”
邢枝忽然出声打断,“叫我邢枝就行,”他语气不耐,不大愿意跟这些人多交流,“你们若是忌惮我的力量,那么放心,我不足以引起你们的忌惮。”
“但如果你们想利用我的力量,那么抱歉,我不想跟你们这些人有多余的联系,”邢枝说话一字一句,足够清晰,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作为曾经万人之上的老大,是多么的被人惦记。
柳浮缘心说,邢枝还真有几分骨气。
陈家的那几个长辈见邢枝这么说,似乎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追着去问什么,他们的目的就是邢枝所说的那两样,可自己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那这样吧邢枝,跟着我们回一趟陈家。”陈芸天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回去。”邢枝如今的状态相比以前已经平静很多了,要是放在过去,他不光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更是有厌恶到二话不说直接斗法的可能。
邢枝直接站起来,“你们有什么问题问我的主人,我只是她的御史,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着,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抛给柳浮缘,自己到楼上休息去。
柳浮缘赶紧把他拉住,“想让我一个人负重前行是吧,没门儿。”她扯着邢枝的衣服,硬生生把他给拽回了原来的位置。
“柳掌柜的,这个事情……最好还是留给我们陈家处理比较好,毕竟所有世家里,我们能称的上是第一,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所对策。”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只是光明正大的抢人而已。
柳浮缘冷哼一声,“谁解封的,归谁管,这是需要商量的事情吗。”
陈芸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哦……是吗,柳二小姐,你也不希望,自己姐姐的婚约被取消吧。”
他再把柳思钦的婚约搬出来,说来说去,唯一能拿来威胁的,也只有这几乎和任何人都无关的婚约。
那陈士洸和她柳浮缘真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要不是为了姐姐,她不希望看到姐姐因为一个男人伤心。
邢枝也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婚约婚约,你们这群人的脑袋里除了婚约还有什么东西。”
焰狼在忽然之间被召唤,整座大厅的温度猛然上涨,柳浮缘一惊,他要做什么?!
就见邢枝插着兜站起来,看着陈芸天道,“你,想让我跟你回去,那就跟我打一架,打的赢我,我就跟你回去。”
柳浮缘看了看那头狼,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姐姐示意柳浮缘不要打,可柳浮缘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她也站起来,站到邢枝的身边,“来吧,陈大伯,算上我,这……不算过分吧?公平竞争而已,更何况,这是我的御史,哪有说跟你回去就跟你回去的道理。”
一直在边上的陈士洸这时候终于说话了,“柳二小姐,我们迟早要成亲家的,何必现在就闹的如此僵硬。”
“亲家?好啊,你有本事,现在就在这里发誓,一生一世只爱我姐姐柳思钦一个人。”
陈士洸尴尬的笑了笑,“不是,柳二小姐,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要我嫁给你们陈家?你们陈家确实是大户人家,但我柳浮缘看不上,特别是你,陈士洸,好好讨好我姐,讨好清楚了,以后我们柳家的财产指不定还能给你分一杯羹。”
柳浮缘讲话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也太赤裸裸,她道破了所有人的想法,当然,其实大家都知道,只不过都不明说,既然没有人愿意说,柳浮缘便替他们说。
陈芸天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难看,他一开始还带着几分虚伪的和蔼,而在柳浮缘把所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