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墨玉,心情大好地露出一抹清朗的笑来,拆开信一看,笑意渐渐收了,
“十万两的工钱,吴尚书是真舍得。”
苏天雪眨了眨眼睛,疑惑问道,
“你怎么不高兴?这十万两虽然挺多的,但咱们的雕刻工艺有价无市,吴尚书有钱就多给点也没什么吧?况且我们店里一件镂空雕簪都卖十五万两呢!十万也还好啦~”
“但是你忘了,上个月他在匠心楼看上一尊六千两的白玉屏风都没舍得买!”
沈君曦匆匆落下一句就转身回屋,她走到桌边,提笔极快的在纸上落字。
苏天雪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前,像是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急的问道,
“哎呀,我不懂你说的意思,所以到底怎么了嘛?关屏风什么事?”
沈君曦将墨渍未干的纸塞进信封,
“速速去交给刑部阎烈,不能让其余人知道。”
“好好好,你不急,我这就去。”
苏天雪正了正脸色,快步离去又想到什么,喊了一句,
“那太子的事,我晚些时再来同你说啊!”
她虽然医术逊色,但轻功在江湖中还是一流的。
苏天雪行色匆匆的模样被早起的萧宸看在眼里。
他端着茶水以及洗漱用具,还没走进沈君曦的屋里,刚想开口,就见沈君曦蹙眉道,
“不是安排了长青照料你起居?小爷不需要人伺候。”
“方才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太子怎么了?”
萧宸望着她不悦的眉眼,依旧端着茶水朝她走过去。
他生的清秀仙灵,干着粗活都不像是奴才,一派落魄公子的模样。
“小爷的事,干嘛总是告诉你。”
“昨晚是我唐突了,往后我对小侯爷仅有感激,渴望追随小侯爷,再无旁的心思,小侯爷莫怪。”
萧宸一错不错的望着沈君曦,语气诚恳。
他的眼型优美灵澈,像是一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池水,满满的都是温软无害的歉意。
沈君曦心底莫名有几分不适,她端起热茶扫了眼少年红润清透的脸颊,回了句,
“这副药对你效果不错,气色好许多了。”
萧宸垂下了纤密的睫毛,温声回道,
“小侯爷为我操心破费了。”
一副乖乖少年的模样。
然而沈君曦也知道了,萧宸是假乖,实际上性子和倔驴似得。
“行了,这点算什么,宫里那笔大的才算的上银子。”
沈君曦想到了宸妃带头募捐出的那笔巨款,折合成白银是二千八百万两。
宸妃嫁妆以及追回的现银、首饰共值得二千一百万两。
后宫嫔妃以及前朝大臣拉不下面子不出,七七八八凑了六百万两出来。
皇帝跟着拉不下面子,直接给凑了个整,三千万两。
按理说这笔银子会经中书省,中书省清点后交给兵部,今年多购买些兵甲军粮,多发抚恤年金,大批量拨给前线沈家军。
但现在工部吴尚书这么阔绰,当是出了纰漏!
沈君曦能不气吗?
要是这笔银子没了,沈君曦觉得自己难以沉得住气,指不定就冲上金銮殿了。
其恶劣程度远超于许夫人要诰命!
那是千千万万战士御寒的衣裳,是给战士们的体恤金!
他们告别妻儿,远走边疆,以血肉保卫北唐大好河山,若是被冻死在关外,若是家里不得安好,如何让人心安?
萧云泽与柳明庭在这个关口,还怂恿北唐帝大兴工程,建设行宫,是多么让沈君曦失望。
储君贪财好色可以忍,但昏聩无德忍不得!
萧宸这会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沈君曦脸色沉沉,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他的眼底泛起层层叠叠的暗色。
好似,这世上不该有人总让她皱眉的。
*.............
上午是蒋公明的课,蒋公明不点她名字,所以上午的一觉补得舒坦。
邻近中午,她随口寻了个理由下午出书院玩儿,蒋公明也没多问,随手就批了。
但等到李淼、张枫林、冯玉等人来请假的时候,全体遭到一顿戒尺。
掌心一个肿得比一个高。
不过,萧云泽作为诸君,不用参加什么院试、科举,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谁敢管他?
他懒洋洋地坐在前列,没找蒋公明告假。
出乎他意料的是,萧宸去找蒋公明告假,蒋公明竟然也打算批。
冯玉等人嘟嘟囔囔着不服。
于是蒋公明随手出了道五言八韵的诗题,谁答出来谁可以先走。
萧宸花费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写完了,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