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割他的肉啊!他心疼,心疼得流泪。
晋王见状,又是冷哼一声,
“怎么?舍不得啊?你敢抗旨不遵?兵马和命,你选一样!”
说罢,浑身散发出如寒冰一样的气息,彭达又是打了一个寒颤,再次跪下一阵磕头,
“启禀王爷,在下不敢,你就是借臣一百个胆子,在下也不敢抗旨不遵啊?臣这就去准备晚宴招待殿下,明日一早大军就随晋王一起开拔。”
他说完,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眼睛却在低着头滴溜溜乱转。
晋王不动声色,低声喝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休怪本王下手无情!滚吧。”
彭啸林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等到离得中军大帐远了,这才抹抹额头的冷汗,面目狰狞地朝着大帐吐了一口唾沫,
“呸!一个废物王爷,充什么大尾巴狼?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本大帅今日让你来得了回不了。”
他心里揣着不敢说出口的话,
“圣旨?圣旨算什么东西?我就算抗旨不遵了。皇帝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东北边关的安宁离得开我彭达吗?离得开吗?什么晋王,不过是一个笑话!在本大帅的地盘上,看你怎么跟我斗?”
彭达就这样边飞快地走边盘算,回去好尽快地布局起来。到他的住处以后,他吩咐身边的亲卫,一边去准备晚宴,一边派军中高手埋伏在餐厅的外面,就连端菜的士兵都换成了有内功的武林高手,人虽然个子不高,其貌不扬,却是个心狠手辣,不按套路出牌的黑道杀手。
晚宴时间到了,彭达的亲卫带着晋王一行人来到餐厅,彭达也是带着身边的将军,笑容满面地伺候,众人分宾主坐下以后,侍卫张东就立在晋王身后。张东拿出周般若送给晋王的银针,把饭菜酒水都试过一遍,确认无毒,这才开始动筷子吃饭。张东等侍卫也被他们反复劝说,拉去吃饭去了。
彭达等人在一旁假意奉承,为确保万无一失,他想等到晋王喝醉了酒,再下手不迟。可晋王却是滴酒不沾,到后来实在是推辞不过,这才饮了一点点。晋王向来不喝酒,一杯酒下肚以后,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再接着眼神迷离,趴倒在桌子上。
彭达见时机成熟,“啪”地一声,摔碎了一个杯子,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可是暗号发出去了,却迟迟不见动静,彭达心头火起,这些人都是耳朵聋了吗?于是他气愤地一连摔了好几个杯子。
端菜的杀手看情形不对,掏出匕首,身形一闪,就闪到晋王身边,对准晋王的后背就要下手。晋王一个偏移,离开桌子,飞起一脚,将椅子踢向杀手。杀手一个跳跃,飞身跳到餐桌上,居高临下,掏出他的必杀密器三角飞镖,就要暗算晋王。
晋王是什么人?他对这些江湖套路,早就烂熟于心,除了那一年在边关与江湖各路高手过招切磋,与各种黑道人士接触之外,在兰州城的这八年,更是将自己的武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杀手的这点小把戏,在他眼里还不够看的,简直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伸出粉嫩的小拳头说要打死人一样。晋王一个闪身,随手解下腰上的软剑,轻轻一挥,杀手就从桌子上倒下来,颈部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正在汩汩地往外流着鲜血。他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满脸的惊恐和不甘,口中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不可能……”
还没有说完,头就偏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了呼吸。
一旁的彭达和他身边的那位将军,此刻也吓傻了眼,晋王怎么这么厉害,只一招就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神镖”致命,这也太耸人听闻了。
看事情不对,彭达和那位将军赶紧往门外逃去。晋王在他们身后传来阴冷的声音,
“别忙着走啊,好戏还在后头呢!二位还是先看看戏再走也不迟!”
正当他们俩往门外逃的时候,彭达在餐厅外面埋伏的军中高手们,都被晋王的侍卫用刀架在脖子上,推推搡搡地走进来。彭达二人也只好退回到餐厅中。
彭达到这时也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他也只有死扛到底这一招了。他此时面目狰狞,原形毕露,指着晋王怒骂道,
“晋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要的兵马我也答应明早就给你,可你为什么要抓了我的将军们?你到底是何居心?”
晋王把软剑收回到自己的腰中,慵懒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嗤笑道,
“彭达,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谋害亲王。你在餐厅的外面做下埋伏,是想趁本王喝醉了,害本王性命吗?来,说说,到底是何居心?”
“晋王,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派那些人过来,无非是想保护晋王您的安全,何来谋害之说?”
晋王见彭达死鸭子嘴硬,抵死不承认,他讥讽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将证人带进来!”
立刻有侍卫将彭达身边的亲兵侯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