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筒,不发出任何声响,直到刘小尘的哭声渐弱。
张诚就道:“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
“我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很……不好……”这句话没说完,就又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不着急,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等情绪慢慢平稳下来,刘小尘断断续续地说话。
讲自己每天忍受的大小疼痛,讲自己经常在洗手间偷偷哭完,再洗把脸回到办公桌敲数字。讲自己深夜回到宿舍,想洗油乎乎的头,但集中供热的热水器,后半夜是凉水,她就用凉水洗头,第二天头痛欲裂仍需工作。不敢半夜用洗衣机洗衣服,就一件件手洗,站着洗衣服都能睡着,头撞在镜子上才醒过来……
张诚就在这边,时而用,“嗯,我知道。” “我明白。”“我听着呢,你慢慢说。”这些话来回应刘小尘,让她知道有人在倾听。
“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但为什么还是做不好呢?”
“刘小尘,现在你听我说。你不要因为最近的工作否定自己,我认识的刘小尘,是一位非常积极、上进、努力、有责任心的人。你这段时间太过辛苦……”
后来,刘小尘一言不发,只是握着听筒,静静地听张诚就讲话,他说了很多很多,有安慰鼓励的,有中学时刘小尘某些闪光的时刻,还有他贬低自己……
天微微亮的时候,刘小尘揉揉眼睛,从冰凉的地板站起来,平静道:“谢谢你,张诚就,我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