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会有什么感觉？”
许亦决定用问题解决问题。
程晴“你算是我来这里交的第一个新朋友，今天我特意在梳妆台前坐了两个多小时，当然希望你觉得我这个新朋友漂亮啦，这样看在我顺眼的份上以后有好吃的还愿意带我一起吃。”
许亦突然想起和她在机场见的第一面，当她转过来看清她脸的那一刻，他承认自己是有些意外的。许诗诗要他接人时发了程晴的照片，许亦当然知道她是个美人，但照片只能展示出她较好的五官却拍不出她本人的灵动。
他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不止顺眼，是养眼。”
程晴心想很好，今天没白画个全妆。
“好好好，菜还没上，我们商业互夸一会吧，许亦你也挺帅的。”
许亦岔开话题“我刚在车上本来想订个能看夜景的餐厅，但我猜你今天应该又没怎么吃饭，还是以吃为先吧。”
程晴一脸哎呀被你看透的表情。
“环境好的餐厅适合和姐妹去拍照打卡，但那种地方的东西都谈不上好吃，你选这里其实蛮好的，我今天确实没吃什么呢。”
许亦“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程晴右手摩挲着水杯说了声习惯了。
许亦“这不是个好习惯。”
程晴嗯了一声“可你有没有发现，如果一个习惯真的对自己全然不好的话，那个人十有八九会自然改掉的，我这个习惯其实也帮我维持体重了。”
许亦不认同“你想要管理身材我能理解，但不吃饭这种行为是伤害你自己，你应该用更健康的方式。”
程晴举起水杯抿了一小口“小时候父母离异早，后妈常因为打麻将出门一整天，从不给我留饭也不关心我有没有饭钱。所以我经常一天一顿，久了就习惯了。”
许亦看她神色淡然，淡然到好像刚说的是与自己完全无关的话题一样，不由得有些沉默。
程晴放下水杯笑的轻松“别露出这种表情啊，感觉你下一秒会丢几张纸钞再送两句祝福语给我。”
许亦被她逗笑“你啊你。”
“我不是干吃不胖的，吃多也会长肉，只是比起口福我更喜欢看到镜子里苗条的自己，如果说小时候一天一顿还有点被迫无奈，长大后纯粹是我自己的选择，毕竟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许亦听后认真的看了程晴一眼，程晴却已垂下眼眸划开手机接了个电话。
“喂，诗诗？嗯，对，你要来么？还没上菜呢，好。”
挂了电话后许亦问“诗诗要来？”
“她不来了，她就是问问我在干嘛但又想起我之前说了今晚约你吃饭的。”
许亦莫名松了口气，不过他暂时不想细究松的这口气意味着什么。
之后服务员推餐车进来上菜，程晴见四菜一汤，盘盘分量都很足。不由得感慨“这么多，吃不完唉！”
许亦一边给她盛饭一边说没事，吃多少算多少，怕浪费就打包。
程晴先是夹了片酱牛肉，蘸了点旁边小碗里的酱料后一口一片。
许亦“好吃么？”
程晴没有出声而是飞快的又夹一片代替了回答。
许亦知道她这是十分满意了。
“他们家酱牛肉是黄牛的后腿肉，选的牛也有讲究，是山里放养吃草的牛，做的软硬适中还入味，我知道你爱吃辣，让他们调了个辣碟。”
程晴听后嘴吃的正嗨没空回，于是朝许亦竖起了大拇指。
俩人的氛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亲近不少，眼看吃的差不多了程晴借口去卫生间时改道去买单却被告知已经买过了。
她回到包厢，许亦见她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怎么不大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
“我说我请你吃，你把单买了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见她一脸严肃许亦付之一笑“我有卡，点完菜他们就直接划了，这样，你跟诗诗多去几家饭馆吃吃看，到时候你选一家，我只带嘴赴约行不行？”
“那好吧。”
除了汤和蔬菜，服务员打包好剩下的肉菜，许亦接过袋子，二人起身离开。
程晴晚上吃饱了就会发饭晕。上车后没五分钟她就闭上了眼睛。
许亦突然想到一家湘菜馆于是回头想跟她说说，刚出一个音就因为看见她的睡颜而禁声了。
他是见过她睡着的样子的，第一次接她时她也睡着了，但那次她的头是偏向车窗的，这次她的脸侧向驾驶座。
90秒的红灯，他八十八秒都在看她。
还有两秒是他最后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