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经过,沉默片刻,怅然摇头:
“你啊,做事还是不够圆润,吃个教训吧。”
这个儿子心高气傲,还是太年轻了。
他让其去拉拢洪兴,结果拉拢不成还讽别人泥腿子出身,难道不知道混江湖的都是爆脾气吗?
分分钟动枪都有可能。
更何况,对方还是江湖上声势日隆的杜笙。
之前连賭王的面子都不给,你一个富三代算什么?
“这么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人,没几个是蠢货,郭继刚皱起眉头。
“在我们的圈子里,洪兴或许无足轻重。”
郭德存淡淡道:
“但在江湖上,洪兴却一家独大,八万人马在底层足以扭转乾坤。”
“之前蒋天生死掉后,我就派人查过那个杜笙。
打仔上位,够勇够狠够猛,而且身手了得,就连好几方人马派出城寨杀手,都没能干掉他。
要是不能一棍子将其打死,那就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他们烂仔贱命一条,我们什么身份地位,换划不来。”
郭继刚脸色涨红,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栗:
“那我这是被白打了?”
“你是我儿子,更是郭家日后支柱,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郭德存让他冷静下来,淡淡道:
“这是个讲究财富权势的社会,对付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利用好我们的优势。
而且洪兴不是杜笙说了算,只要洪兴的生意经营不下去,它内部就会死斗甚至将他拉下马,根本不用我们出手。”
郭继刚虽然怒火未消,却也清楚父亲这安排才是最优方案。
郭德存见他恢复理性,离开前最后提醒一句:
“二房、三房开始反击,准备将你家族权益也剥掉。
事有轻重缓急,报复回去是肯定的,但你别轻举妄动自毁根基。”
看着郭德存离去的身影,郭继刚感受着脸颊上的痛楚,目光阴沉不定。
被人当众掌掴,这个仇要是不报复回去,那他以后不用在上流圈子里混了。
但正如他父亲所说,在剥夺郭家继承人身份这个危机面前,所有一切都得让路。
哪怕咽不下这口气,暂时也只能強行咽下,等待策划报复的机会。
郭继刚深吸一口气,刚压下起伏怒意,一个电话打来,又让他血压飙升。
“郭公子,嘉合投资多了一批安保人员。
我们查过了,全是洪兴的人,听从杜笙吩咐办事!”
“这个王八蛋!”
郭继刚低吼一声,额头青筋毕露,双手握得吱吱地响。
“很好,你他吗真当老子是泥捏的是吧?”
郭继刚顿时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病房内的东西乒乓乱砸一通,才坐在病床上大口喘气。
按时间来推算,杜笙十有仈九刚从自己嘴里得知那笔4亿投资,转身就找上了饶天颂。
毕竟这两人之前根本不认识,又不存在生意合作。
相反,饶天颂和洪兴的竞争对手義帮联系颇多。
如今两方却直接联手,傻子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甚至有可能,这两方正在暗中吞掉自家资产。
“很好,你们死定了!”
郭继刚一脚将面前的医疗设备踹翻在地,胸膛剧烈起伏。
这笔投资是他游说郭德存做出的决定。
更关键是,4亿的资金里面还有1亿是他母亲的。
另有8千万是用资产从銀行抵押。
要是这笔投资收不回来,那后续肯定会影响到他的个人声誉,甚至是家族基金权益。
这问题大了。
另一边,杨添、伊健、金毛强、火柴等人在杜笙的安排下,已经带着一大批人秘密前往囯。
当天晚上,他们一行人在清迈见到了甘子泰。
“太子哥!”
“师父——”
看着面前熟悉而久违的面孔,甘子泰脸色有些复杂。
不过他早就与杜笙联系过,知道这群人的来意,招呼道:
“好久不见,我准备了酒桌,先吃点东西吧。”
席间,杨添念及这趟任务,看向消除间隙的那边师徒几人:
“太子哥,不知道如今分部处境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停下筷子。
甘子泰知道这种事迟早都要面对,叹道:
“腹背受敌,说是四面楚歌也不为过”
正所谓纸包不住火,蒋天养、车宝山身殒的事在洪兴分部已经不是秘密,外界也知晓得七七八八。
这让不少势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