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震愣，江时眠蓦地回神，偏过头盯着窗外，“对不起，我失态了。”
其实这些话在他心头也憋了几年了，一口气吐出来有点爽，但也自揭伤疤。痛快过后细密的疼涌上来。
像一根无形的刺，常年融在肉里。平时感受不到，此刻突然活了过来，令人难以忍受。
他以为早就过去了，这些年自己过得也挺好。
成功留在国内，考上心仪的大学……却不想仅仅一句话就将以往连皮带骨全扯了出来，扔在他面前，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
过不去的。
江源张张嘴，想说什么，恰好侍者端着两杯咖啡过来。
他下意识闭上了嘴，掩饰般扶了扶眼镜。
待人走后，江源才扯唇干笑，把杯碟往江时眠那边推推，道:“先润润嗓子吧，这家店口味独特。我让助理特意查的，外界评价一直很不错。”
江时眠没动，他自小不爱喝咖啡。
望着眼前棕褐色液体上的精致拉花，他的目光谈不上失望，更多的则是漠然。
江时眠起身要拿桌上的帽子。
“不用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江源明显有些慌，他招呼江时眠再坐一会，“好几年没见了，爸爸一直挂念着你，好不容易见面了再多聊一会。”
“我儿子在北城大学出名了，我看网上很多人都提到你呢！”
江时眠皱眉，狐疑看他一眼。尽量让自己忽略掉江源刻意装出来的关心和嘘寒问暖，终于意识到这次见面没那么简单。
江源有别的目的。
他缓缓坐下，极浅地牵了牵唇，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江总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江源被看破，脸色不自在，“怎么说话呢，不过爸爸确实有事要和你商量。”
同时，在咖啡厅的另一角。
“裴屿，你到底在看什么？”
问话人语气严肃低沉，透显出常年掌权的上位者的威压。
不过裴屿可不怵他，他从不远处收回视线，眨眼一笑:“哥，我好像看见了同学。”
对面人也就是裴津扬眉，轻轻放下杯子，“那应该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