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姜采荷扫了权秀成一眼。
许敬贤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权秀成坐在椅子上,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许敬贤:“别白费心思,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只能以持枪袭警的罪名起诉我,别的我都不会承认。”
他自认为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算自己被抓了也绝对不会出卖赵源一。
大不了就是去坐牢而已,等出来后凭转移到国外的资产照样是人上人。
“你听说过熬鹰吗?”许敬贤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权秀成。
权秀成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采荷,安排两组人,24小时轮流用射灯照着他,只给水不给饭,不许上厕所,憋不住就拉在裤子里,更不许他睡觉。”许敬贤对姜采荷说道。
这样既能折磨权秀成,又不会在他身上留下暴力审讯的痕迹,很完美。
姜采荷立刻答道:“是,部长。”
“早点下班吧。”许敬贤往外走去。
他要回家睡觉了。
姜采荷快步跟了上去:“现在赵源一那边肯定被惊动了,该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别想那么多,早点回去睡觉吧。”许敬贤笑笑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不可能永远像他们预定好的那样发展,只能随机应变。
这一夜侦询室的权秀成并不好过。
他一开始还扛得住。
但很快就昏昏欲睡,可每次刚一闭上眼睛就会被看守他的人强行摇醒。
被强行开机的感觉很不好受。
天亮时,滴水未沾的权秀成顶着俩黑眼圈,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让我上个厕所,我给你们一人一亿。”
他感觉自己的膀胱都快要炸了。
“憋着,憋不住直接拉裤子里。”看守他的搜查官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权秀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作为一个成年人,还勉强算是成功人士的成年人,又哪能做到在裤子里尿尿?
要面子的他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求求你了,让我去个厕所吧。”
他夹紧双腿,语气卑微的哀求道。
但这次搜查官连回都不回他了。
权秀成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尿在了裤子里面,看着对面搜查官那嘲弄和嫌弃的眼神,他真是恨不得当场自杀。
然而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他要是一直不招供就别想睡觉别想上厕所。
小的可以在裤子里解决,大的呢?
这是种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
“阿西吧!许敬贤!你在搞什么!”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检察长!”
“李仓英的案子明明都已经移交了你为什么还私下调查!岂有此理!”
早上刚一上班,许敬贤就被林忠诚叫到了办公室一阵劈头盖脸的猛批。
“阁下这话怎么说,我何时查李仓英的案子了?”许敬贤诧异的问道。
“还拿我当傻子糊弄?”林忠诚气急反笑,大声质问道:“那权秀成怎么回事!你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吗?”
许敬贤这种阳奉阴违的行为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力受到了冒犯,对于掌权者来说,我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
“阁下误会了,我抓他与李仓英的案子无关,而是在查你交给我的那件案子啊。”许敬贤一脸诚恳的解释。
林忠诚冷笑一声:“胡言乱语!权秀成与郑妍淮议员的死有何关系?”
“检察长阁下有所不知,我查到郑妍淮议员一家被灭口或许与赵源一少将有所关联,而朴秀成与赵源一关系密切,所以我才抓了他啊,想用他作为突破口。”许敬贤笑眯眯的说道。
从抓权秀成那一刻起,再想悄悄调查赵源一就已经不可能了,昨晚他向金泳建做了汇报,商量好以郑妍淮议员那份提案和周昌昊那封举报信为由成立特检组,正式公开调查赵源一。
所以他现在才直接跟林忠诚摊牌。
因为接下来都要明牌打了。
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林忠诚听见这话愣了一下,脑瓜子有些懵:“你……你……你说什么?郑议员被灭门与赵源一少将有关?许敬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吗?”
他觉得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我手里有一份郑议员生前未能拿到国会讨论的提案,在里面他细数了赵源一种种罪过,想要以此为突破口推动军队改革,而在国会召开会议的一天前,他一家人都死了,阁下不觉得很巧合吗?”许敬贤淡淡的说道。
林忠诚沉默不语,抿了抿嘴,半响才说道:“这件事太骇人听闻,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把那份提案和查到的相关证据交上来,我亲自去向总长汇报,如果出事的话也有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