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场支持范正的邪论,新党若是继续反对,就会恶了官家,更别说范正的邪论更是对新党变法极为有利。
然而一想到范正认为人远古时期的如同野兽一般,他根本难以接受。
蔡卞却皱眉反驳道:“如今范正手中有古人类的头骨化石和石器作证,你难道有女娲造人的证据。”
蔡京闻言顿时张口结舌,强词夺理道:“这是范正的邪论,尔等难道也受其蛊惑不成。”
蔡卞摇头道:“邪论是范正所提,和我新党有何关系,我们看中的是范正邪论对我新党的好处,如果能够让新党的新法广为世人接受,我等就是信了自己是人猿进化而来又如何?”
一众新党众人微微点头,当初新法失败,他们接连被流放的命运让他们再也不能想经历一次,为了新法他们可是奉献一切,如今不过是信了一句范正的邪论罢了。
而他们心中清楚,范正以邪方扬名,其邪论看似匪夷所思,然而极有可能是真的,更别说还有人类头骨化石为证,只是他们作为人的骄傲,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理论,纷纷怒斥其为歪理邪说。
章惇一锤定音道:“蔡卞所言不错,范正虽然屡出邪方,然而从未胡说八道,既然人类进化理论极有可能为真,我等暂且拭目以待即可!”
无论是官家的意思,还是人类演化理论对新党的好处,这都让新党无法拒绝,毕竟旧党的势力依旧很大,有了乱出邪方的范正,对新党的处境也是利大于弊。
当下,随着官家表态,医党赞同,新党附议,朝野之中,关于弹劾范正的奏折大为减少。
旧党上下顿时心有不甘,然而随即范正上书《论变法疏》,用文字演化和人类演化为例,阐述变和不变的辩证关系,从而论证祖宗之法和新法相辅相成的观点。
一时之间,旧党上下为之沉默。
旧党如此激烈的反对新法,就是害怕新法全盘否定旧法,同时也忌惮新法变法会引起朝堂动荡,而范正的《论变法疏》却让新法和旧法比喻成大篆和小篆,古人类和今人类的关系,乃是一种传承、一种进化,肯定了旧法的作用和功绩。
“邪医范正!”
旧党众人心思复杂,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