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任快克制不住,想把眼前人抢劫的冲动了,最后想想监狱里要捡肥皂,他克制住了。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住,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孩子的问题。
但,还是好嫉妒啊。
“坐啊,傻愣在那干嘛。”
郝任坐在他对面,把提着的啤酒轻轻的放在茶几上。
“常茏,我们也算是好多年的兄弟了,我来这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弟媳是我给你介绍的,她生的孩子却可能不是你的……”
郝任把重点往孩子身上引,他想知道常茏是真的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还只是怀疑。
这两种情况不一样。
顾远舟随意的摆摆手,手表上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快闪瞎某人的眼了。
“嗐,没啥,你就是个中间人,她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哪能知道的那么多!”
郝任:……
你看人还真准,那还真是他的女朋友。
“常茏,你别乱说,我能问问,你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不是故意想揭你伤疤,就是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没啥不能说的,我跟你讲,几天前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睡觉做了一个梦,梦里简藿趁我外出,和一个男的见个面,还去酒店开了房,好像叫什么“梦缘”的。”
郝任心里咯噔一下,呼吸都忍不住停止了一瞬。
他娘的,老婆出轨他还能夜有所梦不成。
梦缘不就是他跟简藿开房的地方吗,这都能梦到。
郝任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这,梦里的,那,哪能当真……”
顾远舟一拍手,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表情。
“我也没当真的,但一直记得那个梦,就去那个酒店问了一下,人家不给看监控。”
郝任松口气。
“哎!我一想他不给看就算了,旁边不还是有商铺吗,给个几百块钱就看到了。”
郝任屏住呼吸,“你,你看到简藿和男人去开房了?”
顾远舟:“看见了,可惜男的穿的一身黑衣服,戴着口罩还戴着帽子,不过身边的女人确实是简藿,本来不怎么确定,但哪有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还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郝任松了口气,他没暴露就好。
接着又听到顾远舟说:“那男的衣服穿的跟你今天穿的衣服挺像的,你别说,你们俩身高身材也都挺像的。”
郝任讪笑:“常茏,你不要乱说,我都快要结婚的人了,要让我女朋友知道了,她肯定会生气了。”
顾远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那你是要跟她离婚了呗,不过这也不确定,那个孩子就是别人的啊。”
顾远舟摊手:“我有钱,以后有的是好女人跟我结婚生孩子,我为什么要一个出了轨的女人生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不重要,他妈能出轨,谁能想到他以后会不会随他那个妈,对我也没感情。到最后养了个白眼狼,不是把自己气死。”
郝任:……
你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力反驳。
郝任惊得一身冷汗,也不想在这里久待,该打听清楚的,他都打听清楚了。
再呆下去,他怕自己说漏嘴,万一被常茏发现不对劲,确定他就是那个出轨对象,把事情闹大,他还结不结婚了。
郝任有些后悔,把自己女朋友介绍给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和简藿保持联系,各过各的不香吗。
他只能祈祷那个孩子是常茏的了。
顾远舟送别他,继续躺尸玩游戏,接下来就是狗咬狗的一幕,他只要看戏即可。
刚出了酒店,郝任回头啐了一口。
呸,活该被戴绿帽子。
“吐地上二十!”
一个扫地大爷走了过来。
郝任有心说不给,大爷的扫把蓄势待发,好像只要他开口说一句不给,下一秒扫把将会扫在他的身上。
憋屈的扫了二十,大爷满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