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èi)头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卧槽,老郝你也太抠儿了,你胡一把牌也不值二百吧。”
另一个声音说道:“就是,我都怀疑,你那(nèi)儿子是亲生的吗?”
郝富贵脸红了,急忙改口道:“一千!”停了一下没听到儿子的回答,又说:“干脆,你说个数。”
“七千六”
听到儿子报出的钱数儿,郝富贵儿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变黑:“多少?”
“七千六”郝大丰重复了一遍,声音低的,郝富贵只能勉强听到,但在他的耳朵里,却如同响了一个炸雷。
“七千六?你怎么不去抢,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是不是被骗去传销了,快说,你在哪儿,爸去救你,对了,你报警了没有?”
郝大丰苦笑,怎么和爷爷一个想法,于是赶紧解释:“没有,我干什么传销呀?”
“那是嫖娼被抓了?”郝大丰着点儿没一个跟头栽在地上,真不愧是亲父子,内容和爷爷一模一样,就连语气都完全相同,我们家的血液里,难道有这种基因不成。
牌桌儿上,吴有才和李兵静静的听着,四只眼睛直直的盯着郝富贵儿。这可是大新闻呀,老郝的儿子,居然嫖娼被抓了。
刘三儿不动声色,又悄悄的换了一张牌。
良久,电话里再次传来郝大丰的声音:“您想哪儿去了,我真的找了份工作,都已经干了好几天了,领导对我挺好的,说等开了学,我也可以继续干,不用坐班,就是工资可能会少一点,我见他爱喝茶叶,就买了二斤,可钱不够了,所以就想到了您,您肯定会支持我的,对吧老爸。”
郝富贵的脸又由黑转红:“你别叫我爸,你是我爸,什么茶叶,要三千八一斤。那是个什么领导,要送这么重的礼,我就问你,你一个月能挣三千块钱吗?”
“当然能,一个月四千,还不算奖金,那个领导是我们单位的处长,东西吃了也拿不出手呀,所以就想着给他买点好茶,我都问过了,他最爱喝明前龙井,就买了二斤,可谁知道这么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