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做梦。
他一个翻身,将轻雾压在怀下,双手撑着床,居高临下望着她。
他的意识有些迷糊,却还是很理智地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淡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轻雾听到他如此理智的话,心里彻底凉透。
看来,这次又失败了。
轻雾声音哽咽:“泽哥,我明天就走了,我们真的没有未来了吗?”
莫南泽苦涩一笑,眼眶泛红,语气带着不屑:“白小丸,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三番两次勾引一个你不爱的男人,还跟他谈未来?你要的未来跟爱情没半点关系对吗?”
轻雾见他意识越来越清晰,她心里就越来越难受。
轻雾含着泪问:“你不爱我了吗?”
莫南泽冷怒道:“我不是舔狗,我要的爱情是双向奔赴的,而不是我一味地付出,你心里却有着别的男人。”
轻雾心痛如绞,哽咽着低喃:“泽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莫南泽心脏猛地一抽,僵住了几秒,嗓音微颤,悲凉地说:“为了留我的种,你是彻底没了底线了吗?违心话说得这么顺口,你觉得这样,我就会碰你?”
轻雾生气地大喊,“那你要怎样才信我?”
莫南泽:“留在北国,嫁给我,跟我生活在一起,跟我生儿育女,一辈子都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开我,你能做得到吗?”
轻雾不敢回答,因为她现在做不到,她明天必须回华夏。
莫南泽见她没有勇气回答,对她是彻底绝望了。
他从轻雾身上起来,坐在床尾处,一手抵着太阳穴,痛苦地闭上眼,让眼眶里的泪往肚子里吞。
此时,轻雾也难过得快要疯掉。
她已经试过很多很多的勾引办法,男人都能控制住。
是他的克制力太强,还是自己的身体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他想不想做,全凭他理性的想法吗?
性是动物的本能,如果每次都能理性控制,那可能不是爱。
轻雾缓缓坐起来,擦干了泪,想做最后一次努力,如果再次失败,她就彻底放弃莫南泽,安安心心地回到华夏,继续做她的科研。
她的亲人就交给北国政府和华夏政府帮她拯救。
而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回来了。
轻雾扯下束起的马尾辫,柔顺的长发瞬间披散在肩膀上。
她低头,缓缓解开衣服的扣子。
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全部脱下来。
因为羞涩,她全身肌肤白里透红,心跳加速,连呼吸都乱了。
她记得莫南泽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对你没感觉,即使你脱光了在我面前跳舞,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更不会碰你。
倘若真不碰她,那就是对她没感觉吧。
轻雾缓缓伸手过去触碰男人的脸。
莫南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睁开泛红的眼眸。
这一瞬,他像被点了穴,整个人僵住了,望着她洁白无瑕的身子。
他看似平静的外表,却是强装的镇定,心潮澎湃,翻滚的欲望瞬间见他淹没。
莫南泽反应过来时,手足无措,慌乱地拿起被褥,将她的身子包裹起来,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白小丸,你还有没有点底线。”
“没有。”轻雾羞红了脸,鼓起勇气,圈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这一次,莫南泽没有了反抗的想法,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
任由她亲着。
轻雾把他往下压,他顺势倒下。
男人的吻变得炙热深入。
轻雾捉住男人的手,缓缓摸上自己的身体。
一触即发的欲望,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理智。
男人变得疯狂,迫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疯狂深吻她的唇,她的脸、脖子、甚至往下……
他褪去所有衣物,把这些年压抑的情欲彻底发泄。
莫南泽心里带着恨跟她翻云覆雨。
恨她彻底招惹他之后,还能如此潇洒地离开。
他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先招惹的人是她,最后哭着喊着要停的也是她。
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这一晚,很漫长,很漫长……
对初遇人事的轻雾来说,无疑是痛苦的。
像一场磨难。
这场磨难,一晚上经历好几次。
只有痛,没有快乐可言。
——
莫南泽直到清晨才入睡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他像做了一场梦。
一场真实又漫长的春梦,一场他今生难忘的美梦。
然而,梦醒之后,面对的现实,却是剖心刮腹,痛不欲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