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妃起身相迎,她今晚势必要把人留在长宁宫。
“皇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南禧帝看着言妃这副模样,美则美矣,谁曾想,这副皮囊下,会藏着一颗蛇蝎心。
“无妨,朕只是来同你说说话,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又是朝中的事,又是后宫的事,朕委实脱不开身,你可怪朕?”
言妃说道,“皇上日理万机,能想到臣妾,臣妾已经倍感荣幸了。”
糟了,言纬还在长宁宫!
若是衣衫不整的让皇上看见了,指不定要生出什么乱子。
“皇上,臣妾听说二皇子落水了,皇上,臣妾想去看看他。”
怎么不淹死他!
言妃哑巴吃黄连,言纬想弄死那个贱婢,谁知道引火烧身。
那贱婢被算计就算了,还死在长宁宫,若是追究起来,只怕是麻烦不小。
宁家的人把那贱婢当宝,委实是难成大事,但凡聪明点,以她的身份,当个妾室已是抬举,偏要进宫找死。
南禧帝知道言纬就在长宁宫,“你就惯着他吧,真拿你没办法,朕就陪你去一趟。”
他来之前就听宫女说了,二皇子捅了马蜂窝,跳进水里,刚好跟尖叫声重叠,如此一来,二皇子受惊落水就是宫女导致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谁又愿意或者谁又敢问?
言妃跟着皇上离开,还不忘给宫女使了个眼色。
皇子住在离华清斋不远的长清宫。
南禧帝怒气腾腾的冲进长清宫,就看到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不远处还有云锦城跟云靖安,两人见到言妃,脸色微变,这件事是他们行事鲁莽,父皇若是被那女人蛊惑,那他们的好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儿臣参见父皇。”
南禧帝怒斥,“滚一边去,到底发生了何事?”
二皇子身边伺候的人,立马跪地哭诉,“皇上,不是奴才的错,是二皇子非要捅马蜂窝……”
南禧帝没想到,云泽轩身边的人,竟然这般不识抬举,上赶着找死,那可就别怪他了。
“苏长安,把这厮拖出去打死,主子落水,生死未知,他可倒好,污蔑主子,还敢怪主子,今日御花园的人,一律杖毙。”
如此一来,那贱婢死了,这事,便算完了!
言妃虽然心有不甘,但没想到,皇上开口就要把二皇子身边的人都赐死,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
“皇上,还是先去看看二皇子吧?若是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是不是装的,一看就知。
南禧帝眯着眼看着言妃,这是他第一次不掺杂任何情绪看着她。
看似关心,实则是想拆穿二皇子生病吧?
如此看来,老二捅蜂窝的事,她并不意外,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与其说是为了保住贱婢,倒不如说是,想利用贱婢对付老二,只是没想到老二一招,就化解了。
“那就依了言妃的意思,但若真的病了,长清宫奴才,一律杖毙!”
南禧帝一脸愤怒的坐在那里,他知道言妃早就把太医准备好了,就等着他来。
言妃说道,“臣妾也是担心,二皇子身体尊贵,若是出了岔子,就是南国的损失。”
什么叫依她,如今三个皇子都夜以继日,挑灯夜读,怎么挑拨离间都没用,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君贵人出了冷宫之后,依她之见,找个算命的就能让那对母女永无翻身之日,死无葬身之地。
南禧帝敛去眼中多余的情绪,“来人,给云泽轩把脉,若是撒谎,就地处死,若是属实,长清宫所有奴才,一律杖毙!”
言妃以为皇上会睁只眼闭只眼,谁知道竟然来真的!
反正云泽轩绝对没病,她倒要看看,最后怎么收场。
太医硬着头皮给二皇子把脉,皇上历来宠言妃,但皇上才是南国的君主,相比之下,心里已经有了分寸。
好在二皇子真的染了风寒,不然他还没法脱身了。
“皇上,二皇子染了风寒,皇上还是回避一下,若是龙体有恙,臣便万死难辞其咎。”
言妃满是震惊,太医竟敢向着二皇子说话,他是活腻了吗?
南禧帝看着言妃,“爱妃既然不信,那就让太医院所有太医来把脉!”
满地的水,看来老二对言妃很是提防,估计是跳进水里,不想露馅,怕他难为,所以假戏真做,导致染了风寒。
言妃说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担心。”
怎么就没把他蛰死!
“皇上,二皇子的确是染了风寒,臣这就是为他熬药。”
南禧帝说道,“二皇子恢复之前,你不得离开半步,稍有差池,你便是主谋!”
太医不傻,这话是说给言妃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