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言妃把人要去长宁宫德时候,君贵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慧妃父亲的事,你知道多少?”
看似问皇后,实则是她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慧妃救了澜沧轩所有人,她怎能坐视不管?
皇后说道,“比你早知道半刻钟。”
云卿尘歪头看着娘亲。
【娘亲这般好看,那我一定也不差】
【都说跟谁相处的久,就会越长越像,娘亲你能不能别让暴君半夜偷我】
【慧妃她爹这事,有些不地道,纯粹就是为了拉母后下位而设计的】
【慧妃父亲奉旨赈灾,但到了赈灾的地方,所有的银子都变成了石头,负责看管的人又都被灭口,简直是死无对证】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慧妃父亲身边那个年轻人,他若良心未泯,就应该揭穿赈灾背后的真相,不过就是言家杜撰的,这场阴谋,就是为了瓦解朝中可用之人】
【也幸亏暴君拨款的时候,在银子上动了手脚,如此一来,谁拿出银子,谁就是主谋】
君贵人皱眉,她若贸然行事,势必会背上干涉朝政的罪,但若视若无睹,她委实做不到。
“皇后娘娘,你怎么看?”
皇后说道,“兹事体大,慧妃是后宫嫔妃,有这层关系,便不算干涉朝政。”
君贵人点头,两人便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拱桥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
“可恶!该死的君贵人!一次次坏我好事……”
一转身就看到长宁宫的嬷嬷,站在她身后,死死的盯着她。
“柔儿,你不会还在想勾引二皇子吧?”
言妃说得对,这女人果然是贼心不死,这样也好,才能为言妃所用,这样忘恩负义,唯利是图的人,才是最适合做棋子的。
……
御书房内。
慧妃父亲跪在地上,关于赈灾的事,他百口莫辩。
皇上让他去赈灾,到了地方发现赈灾银都成了石头,负责看送的人,生怕连累家人,当场拔剑自刎。
南禧帝自然是信他的为人,但如今这件事摆到了明面上,若处理不慎,就会引起满朝文武的不满。
“朕问你,到赈灾地之前,你可有查看过?”
若起初没确认,中途没打开,唯一的解释就是监守自盗。
“回皇上,臣并未打开,一来是怕人惦记,二来是不想惹祸上身……”
一旁的言辞按捺不住,“你一句没打开,就想撇清关系吗?”
言纬也附和道,“皇上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可你却监守自盗,你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吗?”
南禧帝看了眼言家父子,便开始看慧妃父亲回朝带给他的奏折。
天灾人祸不断,南国如今内忧外患,外有启国梁国虎视眈眈,内有言家父子为虎作伥。
“伍县的灾情,如何了?”
南禧帝看向言辞,他知道是言辞拦截了奏折。
言辞目光投向慧妃父亲,他就应该把人在半道上杀了!
“皇上,臣跟伍县的县令,曾有数面之缘,他说伍县百姓安居乐业,伍县怎么会有灾情呢?”
“言大人,何为安居乐业?是指绫罗绸缎挂在垂柳树上,还是说满大街的乞丐,还是无数无家可归的人,还是饿殍遍野?又或者是伍县县令要求每个出嫁的女子前夕必须去他那里,不堪重负的女子便自杀了,留下来的也遭婆家嫌弃,不久于人世。”
慧妃父亲在回朝路上路过伍县,本以为是红白事相遇,却没想到,是出嫁的女儿不堪忍受伍县的规定,这才在出嫁当天,在花轿里吊死了。
南禧帝捏断手中毛笔,“言辞,朕再问你一次,伍县灾情如何?”
言辞没想到皇上审慧妃父亲,却突然扯到他头上。
言纬一个激动,“皇上,是慧妃父亲监守自盗,欺上瞒下,为臣不忠,为官不廉,皇上应该治他的罪。”
南禧帝拍桌而起,“你在教朕做事?来人,把言纬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言纬还想说什么,言辞瞪了他一眼,言纬这才作罢。
言辞不解,“皇上,伍县或许有灾情,但此刻要审的是慧妃父亲贪污受贿的事。”
苏长安说道,“皇上,皇后跟君贵人来了,说不定有转机。”
南禧帝说道,“进来。”
皇后坐在皇上身边,君贵人则坐在一旁。
“皇上,臣妾听说了慧妃的事,慧妃遭人陷害方才躲过一劫,又出了这事,唉。”
君贵人看向慧妃的父亲,若由她开口,只怕会说她干涉朝政。
皇后看出了她的为难,“慧妃父亲,本宫且问你,赈灾路上,可有什么异常?”
言辞说道,“皇后,后宫历来不能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