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人说道,“臣妾在储秀宫,只能跟青贵人说说话,那太监拜高踩低,欺负青贵人性子软,久而久之就成了臣妾欺负她,臣妾发现她总是说梦话,还会产生幻觉……”
说完,就解开衣服,脖颈上有几道红痕。
青贵人错愕的看向宜贵人,“难道……难道我早就中毒,我没察觉,却把你误伤了?因为有一道声音一直在我耳边重复,一切都是因为你……”
宜贵人说道,“太医说你并无大碍,可我不信,你本性善良,怎么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而且你住进储秀宫第一天,你的被褥被弄湿,第一次觐见皇后,你的衣服被剪碎……”
南禧帝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朕是暴君,朕数三个数,若是没人承认,今天储秀宫的所有人,包括路过的鸟,都得死。”
众人抖得厉害,但没人敢说话。
南禧帝说道,“一。”
宜贵人看向青贵人,其实她活到今天,全凭这张嘴。
救了青贵人的同时,也得罪了无数人。
言妃在她们刚入宫的时候,就想弄死青贵人,她那时候为青贵人出头,就把言妃得罪了,这次的事,皇上无从查起,因为的确是储秀宫叫走所有的太医,导致澜沧轩的贵人险些被害。
“是臣妾,臣妾毒害青贵人的。”
“对,就是她。”
住在储秀宫的嫔妃为了撇清关系,赶紧指着宜贵人,众口一词指认宜贵人就是凶手。
宜贵人闭上眼睛,她在等皇上最后的圣旨。
南禧帝说道,“二。”
众人心提到了嗓子眼,皇上一定是查到什么了,不然宜贵人怎么会认罪都没用。
南禧帝起身,这时候一道粉色身影跪在地上。
“是我,是我,是我给青贵人下毒,叫走所有太医,这是主子对我的吩咐。”
南禧帝看向她,这是储秀宫的美人,也是跟跟青贵人同住一屋,甚至来自同个地方的人。
不同的是,青贵人是被百官搜罗进宫的,而这位美人是被卖进宫的。
家里的人都不在了,亲戚贪图小便宜,就把她卖了。
“朕记得你,吕美人,你跟青贵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南禧帝没想到会是他,他第一反应是怀疑宜贵人,第二反应是怀疑储秀宫其他人,因为除了她们,储秀宫还住着两个嫔位的。
“皇上,你能记住我,我便没白来。”
她本就是一叶浮萍,爹娘不详,自幼就在亲戚家受尽冷眼,刚及笄,就被卖进宫当宫女,内务府总管把她送到选秀名册里,可她从那一刻才知道,她不止被卖进宫了,亲戚把她的卖身契还卖给了一个帮派,这个帮派都是刺客,她的任务就是毒害储秀宫嫔妃,嫁祸其他人,至于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南禧帝说道,“朕知道你是受人唆使,包括君贵人被下毒,也是你的主子安排别人做的。”
倒像是某个帮派,派不同的人在同一个地方同时行动,以达到目的,看样子,言辞不在宫里,但宫里不乏为他卖命的人。
言淳,是留不得了。
……
淳州百里外的树林中。
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正搂着两个美人往水边走。
身后还跟着几排美人,都戴着面纱,走向停在水边的船上。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言淳。
他知道淳州的事,是他言辞安排的,但他要报复言辞。
当年言辞说好的替娘赎身,却在得到娘后人间蒸发,再得到言辞的消息的时候,正是他官拜大将军的时候。
给娘的回信里只有一句话“半点朱唇万人尝,如何配我将军郎,”娘自此一病不起,没多久便含恨而终了。
言辞让他拖住狗皇帝派来的人,他满口答应,转身就带着美人离开,准备跟美人在船上来一场风花雪月。
淳州的事,他不想参与,因为娘是淳州第一美人,却因家道中落沦落风尘,但凡言辞有半点良心,哪怕是把娘带在身边,娘不会沦落风尘,也不会过得凄惨,更不会含恨而终。
“言淳!拿命来!!”
言淳自幼习武,但饮酒作乐加上纵欲过度,此刻只能本能的躲开。
一道红色身影落在言淳面前,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落,露出贯穿面部的一道长长的疤痕。
言淳认出了来人,“八年不见,你怎么更好看了,挡住这张脸,说不定衣服下诱惑更大。”
“厚颜无耻之徒!贱人!看剑!”
一番交手,女子险占上风。
言淳看着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挺辣,够味,我喜欢,可惜你妹妹跟死鱼一样不好玩。”
记忆深处的疼痛被揭穿,红衣女直接一剑刺穿了言淳的心口,但也被人偷袭,落入水中。
淳州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