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他突然好心送东西,肯定是早有耳闻。
言淳虽然是他不愿承认的私生子,但终究是他的种。
暴君,这梁子结大了!
言辞怒骂,“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连个人都保护不了,言辞被打板子,你难道都不知道给他上药?”
“这……属下没法近少将军,军中将领都是将军的人,他们不让属下见少将军,属下特意把将军给的上好的金创药带着了,问过军中的人,都说是他亲自给少将军上药,属下就……属下该死。”
他并不知道言纬欺侮军中将领妻子的事。
一道声音突然靠近,让言辞顿时戒备。
“大白天的,突然说什么死不死的,有些不吉利,言将军忧国忧民,自然是不会同你计较的。”
楚凝华说罢,看向言辞,“言将军,你说呢?”
言辞不好发作,“你看你,我又不怪你,退下吧,免得叫别人以为我欺负人。”
暴君,这笔血债,你要血偿。
在乎公主是吧,要是公主成了废人呢?
言辞想跟郑大人说话,却发现对方对他避之不及。
“郑大人,你也曾跟言家有交情,去了趟淳州,便把曾经的都忘了吗?”
郑大人说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我自然是时刻都谨记于心,刺杀我夫人的人,身上有将军府的腰牌,大将军看看,是赝品吗?”
言辞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的确是将军府的腰牌。
“我没做的自然是不认,我没想过对你家眷不利,此事是将军府对不起你,你若想要补偿,我可以答应你。”
郑大人说道,“不必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郑家,可险些家宅不宁,言将军还是找别人吧。”
他可都听到了,言辞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瘸了。
言辞气的拂袖而去。
御书房内。
南禧帝在等着言辞来找他。
亏的他昨夜一夜没睡,此刻便是躺着,都满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苏长安压低声音,“皇上,言将军来了。”
南禧帝说道,“快请。”
言辞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质问,“皇上,我对南国披肝沥胆,皇上为何打了言纬不让他休养,导致他在军中遭奸人迫害瘸了,他还未娶妻,皇上这是要我言家绝后啊!
皇上,先帝若是知道了,定会痛心的。”
南禧帝脸色很不好,因为生母的缘故,先帝对他很是关照,但也因如此,他失去了很多东西。
“言将军,慎言!”
言辞一巴掌拍到桌案上,“皇上这般宠君嫔母女,就不怕失了民心吗?皇上这般对待忠臣良将的儿子,就不怕他们寒了心吗?”
南禧帝震惊地往后仰,言辞已经这般不掩饰野心了?
“放肆!”
言辞说道,“皇上不让我放肆,我也放肆许多次了,皇上,我跟随先帝,曾无数次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南国江山有我言家一半,皇上言而无信在先,我不放肆也不行了,我好歹也是位极人臣,你为何就不能对我有半分仁慈?”
“放肆!言将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君嫔本想在屏风后隔岸观火,但很明显,言纬的事,的确是皇上办的不体面,留了话柄,加上言辞本就野心勃勃,这才有了这御书房与君王硬刚的场面。
言辞说道,“后宫不得干政,君嫔僭越了。”
君嫔走到南禧帝身后,把孩子放在南禧帝怀里,抬手就给南禧帝按压额头。
“本宫何时干政了?本宫只看到言将军威胁皇上,而且言将军莫不是忘了,你说南国江山有一半姓言,所以后宫有一半是你女儿的,莫不是要皇上分你半壁江山?
而且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位极人臣又如何?位极人臣也是臣,难道位极人臣就可以推翻君王了吗?”
一番话听的言辞脸色不好看,他没想到这贱人竟然这般砌词诡辩。
“就算我说错了话,你在御书房偷听,这也是重罪,何况我今天来,是跟皇上商议选秀的事的,皇上子嗣凋零,还是赶紧选秀,绵延皇嗣。”
言辞从袖中拿出名单,他早就拟好了,原本是打算利用言妃的孩子称帝,如今计划扑空,只能另辟蹊径。
梁国的人阴险狡诈,不能全信,如今他只是想利用梁国灭了南国,然后他言家才有出头之日。
南禧帝没想到君嫔会为了他,怒怼言辞,“名单留下即可,内务府也会办,言将军还是要多操心操心言少将军,若是有看中的女子,朕也好赐婚。”
言辞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谢皇上!”
言家所经历的一切,都要千百倍的还给暴君,他不是在乎这对母女吗?
那就让她们死的东南西北!
君嫔俯身靠在南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