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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现在可否劳烦阿芙与我说说,此事的始末?”
他倒不是掌控欲强,而是如今闹出这样的事,平王府和顾家那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既被算计,必定会想方设法找出凶手,报复回来。
他了解此事是为了更好的帮宋芙查漏补缺。
宋芙这才将事情说了一遍。
晏江流听完,夸赞道:“阿芙真棒。”
宋芙既然敢这样做,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的计划虽不算复杂,却很有效。
那件衣裳的布料是平王从宁远手中接过的铺子里贡上去的。
那边一团乱账,细查下去查不到任何东西。
那布料原是没任何问题的。
晏江流听完,没擅自发表意见,而是问宋芙,“阿芙,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宋芙直接道:“命人将此事传到京中。”
晏江流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宋尚书?”
宋芙给了晏江流一个赞赏的眼神,“夫君果真聪明。”
晏江流:“……”
他怎么觉得自家王妃这语气像在哄小孩。
“夫君。”宋芙轻声说:“我们已经与宋家撕破了脸,宋安嘴上没说,心里必定已偏向那边。”
“若这个消息传到京城,他一定会急。”她要的就是宋安急。
只有急了,才会出错。
晏江流点头,“此事都听阿芙安排。”
宋芙笑道:“定不让夫君失望。”
晏江流轻轻摇头,“不,不是我。”
嗯?
宋芙抬眸看他。
晏江流认真看着她说:“这是阿芙要做的事,阿芙只要不让自己失望就好。”
“而且,我永远不会对阿芙失望。”
晏江流的声音轻柔却笃定,这话说完,他的耳尖先泛起可疑的绯红。
但他却并未退缩,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炙热。
于他而言。
宋芙是他的骄傲。
宋芙伸手反抱住他,仰头看他,心里自是感动不已。
“夫君……”她轻声呢喃,“你真好。”
……
平王出了这样的事,平王一派以及顾家的气势都好似弱了许多。
接下来几天。
晏江流很忙。
没两日,午时,正在看账本的宋芙只觉得眼皮跳的极快。
心里很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放下手里的账本,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春柳……”
她刚喊了一声,便听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春柳慌张的声音响起,“王妃,王妃,不好了!”
“王爷从马上摔下来了!”
啪!
宋芙一惊,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可她却顾不上那么多。
匆匆出门朝外走去,“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好端端的,晏江流怎么就会从马上摔下去?
宋芙别的不清楚,对晏江流的本事却很了解。
晏江流身手不凡,骑马更不必讲,怎可能犯这样的小错误?
春柳来不及回答,殿外便已传来喧闹声。
紧接着,一众人抬着晏江流进了殿。
晏江流躺在木板上,此刻脸色苍白,虽然穿着黑色衣裳,可血渍已经从衣裳氤氲出来,染红了木板。
看着骇人极了!
“夫君!”
宋芙大惊失色,快步上前,眼睛一下就红了。
晏江流唇色惨白,听到她的声音勉强抬头对她露出一个笑。
笑容虚弱极了。
宋芙只觉得一颗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煎似的,难受极了。
怎会
如此?
她好好一个夫君早晨出门时还好好的,现在回来怎的就变成了这样?
太医随行在侧,此刻忙跟着众人将晏江流安置好,然后开始诊治。
宋芙被春柳扶着,站在屋里。
“太医。”
宋芙声音有些发颤,“我夫君情况如何?”
太医认真瞧了许久,才站起身躬身回答,“回王妃的话,安王殿下从马上摔下来,伤到了腿。”
“接下来怕是要好生休养数月。”
宋芙看着晏江流的样子,心痛不已。
“王妃还请先出去吧,下官这就为王爷清理伤口。”太医说完,看着宋芙。
宋芙摇头,“无妨,我要在此处陪着夫君。”
这……
太医下意识的看向晏江流。
“阿芙。”晏江流的声音有些虚弱,“乖,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