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让他惶惶遗憾而去。
他握着万道剑气,能将执明揍到残废,却不能伤他性命。
愤怒,狂悍飞舞,直击苍天。
这才是王者一怒,没有人能怀疑,巽泽若发起疯来,可令天下顷刻崩坏,让世人全部罹难。
巽泽目光阴冷,将即将落下的泪水强忍在眼眶,走到纯钩剑前,拔了出来,收入剑匣。
“阿黎,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找到你,逆天改命,在后半世的风雨中,陪着你,若你不安好,天下人就别想安好。”
神魔的爱,只为一人。
铮然声响,景阳剑跳跃入掌,瞬间化出一道璀璨的气流,穿破寂静的晨光,向着碎石废墟怒斩而下。
他要斩破这狰狞的曙光,击碎不祥的命运,撕开层层废墟,找到他的偏爱。
他要凭一剑之力将这座帝墓废墟移开,斩到地心深处,寻找那一缕幽红。
就算是万丈深渊,他也要一跃而下。
突然,两个字透光而出,映入他的眼帘。
枢居。
苍龙横飞,剑气之光一瞬千里。
……
仲堃仪走进枢居,拿起笔,才准备在刻有执明二字的木牌上划上一个叉,就见壬酉满身伤痕,笑容满面的走来。
仲堃仪放下笔,拿了一份药膏,递了过去,淡淡道:“你伤的不轻,及时用药,切莫留下后遗症。”
壬酉并未接,笑容可掬:“皮外伤而已,若不装得像些,怎能迷惑得了慕容黎,让他笃定已将我杀死,转而开启机关,闯入墓穴,做了那位帝王的陪葬。”
陵墓坍塌的余音此起彼伏,犹在回荡,声声悦耳,壬酉微笑看着仲堃仪:“这样的结局,可令先生满意?”
仲堃仪道:“生死别离,人间惨事,青春丧偶,中年丧子,固然悲痛万分,也抵不过和好如初后又亲手送他下地狱来得锥心。族长布局,较之我让他两相杀对峙,发挥得更淋漓尽致。生离而诛心,天权国主这生,都将会在悔恨悲痛中度过,倒让我想起曾经天璇的那位王陵光,少年是何等雄姿英发,若非丧失挚友,潦倒醉酒,又岂会那么容易败于慕容黎之手。这天下易变,不由得让人一阵唏嘘感叹。”
壬酉苍白的面容上,微笑如刀:“先生莫非临时起意,对执明生出恻隐之心,留他回天权?”
仲堃仪重新执笔,沉默片刻:“只是一时感慨罢了,毕竟他让我想到吾王孟章。”
笔墨飞走,执明二字就此划掉。
一条黑影匆匆赶了进来,见到壬酉满身鲜血还拖了一地,吓了一跳,他瑟缩着,不敢走近血泊,远远的跪了下来:“启禀族长,大事不好……”
壬酉看也不看那人:“讲。”
那人道:“据探子回报,我们派去南山截杀玉衡郡主的几批杀手,全部罹难。属下猜测……”
仲堃仪补充道:“玉衡郡主并未在那场死局中丧生?有可能已在赶来的路上?”
那人点头,瑟瑟发抖:“广场中央来了位不速之客,一身红衣,像复仇的魔王,不知是不是……”
壬酉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这样的天劫都杀不死的人,到了这里,又能如何对付?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要让那人退下。
那人慌忙道:“族长,迷雾毒阵虽然厉害,但曾听闻玉衡郡主也擅毒蛊之术,若他解开彩雾之毒,瑶光天权精兵攻入,非我族之力能对抗,族长可要早做打算。”
壬酉:“全族人集结,防守待命。”
“是。”族人退下。
壬酉慢慢又将目光投向仲堃仪,有些深意:“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你说八剑?”仲堃仪问。
壬酉笑颜如花,不紧不慢道:“佐奕手中曾有一份我族丢失的六壬残卷,记载关于八剑的一些内容。我一直在想,世人都妄图得到八剑执鼎天下,先生也是拥有鸿鹄之志的人,却为何对八剑不闻不问。先生与佐奕走的颇近,想必应当知道六壬中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仲堃仪道:“告诉你也无妨,六壬尾页曾显现出一个诅咒——不得好死,同归于尽。至于是真是假我一个半年不能动武之人自是无法去验证。再说,以我的武功,还不足以驾驭这种传说中的上古神兵,自然是不敢觊觎的。”
壬酉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触动:“我隐约猜到八剑伴着不详之兆,却原来是这般结局。”
仲堃仪脸色淡淡的,慢慢有了一丝笑意:“如今八剑都在玉衡郡主一人身上,你不妨让他验证,是真是假。”
“不谋而合。若再以王者之血相祭,那便更好了。”壬酉凝望着仲堃仪的眼神,缓缓说道,“届时,这个天下分崩离析,先生出山指日可待。”
两王一仙人,全部丧命于此,天下之争的棋局就可重新开盘了。
“你也可以以帝王座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