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还是我信仰的一部分,有你在,我便安心。”
在巽泽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没有的光芒,看到了自己被权利磨圆后的棱角。
巽泽的守护是那么简单,直接,不计较成败,不衡量轻重,不管阴险狡诈,不顾一切为他,从不考虑是否会因此堕入地狱。
曾几何时,他也曾如他一般单纯,热血,却渐渐在逐鹿天下的风雨里变得冷漠。越是拥有越来越多的力量,越无法那样简单的去守护一次。
这道简单的守护之芒,从一开始就照亮了他。
他吐气如兰似烟,不经意缭绕过巽泽脖颈,吹在巽泽耳畔。
巽泽的心倏然乱了,突然不正经起来:“阿黎刺晏翎的那一剑有着玉石俱焚的愤,所以阿黎吃醋了?”
慕容黎清冷的脸颊顿时变得绯红,虽然确实是私心作怪,但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巽泽眼底透出笑意:“阿黎怕他对我做了什么?”
慕容黎缓缓点头。
“关心则乱,你心中记挂我,看事情便如雾里看花,忘记了这世间只有你能让我就范。”巽泽狡黠道,“什么妖魔鬼怪遇到我,只有我对他们做什么的份。”
“你对别人。”慕容黎猝然将巽泽勒紧,“更不可以。”
巽泽悄声道:“那对阿黎呢?”
他的话散发着难以言传的诱惑,慕容黎心头升起一股狂躁,极为焦躁的将脸埋下。
“不过我现在血脉僵硬,冷至心间,一点都动不了。”巽泽僵硬的四肢似乎不受控制,身子轻倾,冰冷的唇触上慕容黎脖颈如玉的肌肤。
冰冷瞬间滑到心底,慕容黎皱了皱眉,因为这瞬间,他心底的狂躁喷薄而出,转为欲望恣意游遍全身。
这股欲望绝非往日温存巽泽身体每一个角落那般轻柔,而是蛮横,暴虐横冲直撞,想要撕裂巽泽,侵占巽泽的渴望。
这是予取予夺,不由分说。
是晏翎万恶之源带来的霸道凌虐。
巽泽并没有察觉到慕容黎的异样,眼中春色浓浓,将慕容黎搂得更紧:“需要阿黎的体温,来温暖我僵硬的身体,我才能做点什么。”
他向来肆意妄为,没个正行撩拨慕容黎,只不过是增加一点生活的情趣,并非登徒浪荡,色欲之徒。慕容黎一贯冷静自持,知他心性,也不会因他不正经的话拨动心弦。
但此刻,这句话对慕容黎几乎有致命效果,在慕容黎心底搅起无法克制的狂乱。
破坏与凌虐的冲动突如其来,瞬间占据了慕容黎的心。
他一沉手,撕开巽泽衣襟。
他的目光从他凝脂如玉的肌肤上扫过,以不容抵抗的暴虐吻了上去。
巽泽身体瞬间被流火贯穿,火烈般灼疼。
搞错了,不是这般强占温柔呀。
撩拨为撩拨,不能栽跟头呀。
巽泽脑中清光一乍,终于从慕容黎的眼中看到了宛如野狼的狂戾,这绝不是慕容黎与他在一起时该出现的眼神,他一把推开慕容黎附加在他身上的燥热,沉声唤道:“阿黎。”
欲望堪比烈火,在慕容黎体内燃烧,也焚烧着心智,连双目都浸满血红。
淤红,瞬间布满巽泽原本光洁的颈侧,这是慕容黎方才不由分说吻过的痕迹。
慕容黎血红的眸子缓缓收缩,如蒙电击,惊愕的看着巽泽颈侧洇出的血痕,似乎不相信那是自己所为。
他猛然拾起散在水中的衣衫,为巽泽遮住玉面肌肤,痛苦的侧开脸:“阿巽,你先出去,我静一下。”
“阿黎。”巽泽看着极力忍耐残忍酷刑的慕容黎,似乎明白了什么,“是邪气?”
“我控制不住它的肆虐……我怕……”慕容黎痛苦万分,俯下身,将头深深埋进水中,不敢再看巽泽一眼。
巽泽荡开冰冷的寒水,重将慕容黎紧紧拥入怀:“那就不要控制,随心而为。”
他温柔的笑意重新在脸上浮现,轻轻捧起慕容黎脸盘,柔软唇齿透过微凉,吻住了慕容黎的双唇。
他的吻如春风里的第一丝细雨,又如午夜吹过窗棂的风,凝聚万般清愁,带着淡淡的凉意,淡淡的温暖,萦绕在慕容黎骨中。
慕容黎的身体随着他的亲吻,轻轻颤抖,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怆浸透了全身。
这悲怆却是因为——紫幽之火,万恶之源会将他变成一个以凌虐为乐趣的残酷施暴者,甚至他的美貌,健康,智慧都会被烧成一堆灰烬。
他会变成晏翎,行猪狗不如之事,受万民唾弃。
他刚才差点以这种方式撕占巽泽。
爱侣,更应该尊重,爱怜,而不是强占。
这是一种慢慢折磨,深入骨髓的悲怆。
悲怆到绝望。
缠绵的吻滑过,巽泽轻轻道:“好些了吗?是我,又不是旁人,阿黎不用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