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旁若无人懒洋洋道:“‘断心剑客’独孤清?”
独孤清点点头,拍拍他怀里镶玉的宝剑,赞赏道:“阁主果然好眼力,有见识。”
巽泽的姿势很像一只猫,软得像一只半醒的猫,贴在主人身上,就再也不想下来。
他如与好友叙旧一般,温和道:“你没有眼睛吗,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主人家最不喜欢被人打扰?”
独孤清一怔,看二人姿势,随即笑道:“扰了二位的雅兴,实在抱歉。”
巽泽面色和煦:“知道打扰了,还不快滚。”
独孤清:“我人是站着来的,自然滚不出去。”
巽泽:“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独孤清道:“很早了,从阁主与这位公子款款深情时就在了,阁主太投入,所以才没有发现我们。”
巽泽:“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只有死人才不会嘴碎。
或者他仍旧保持风月未尽的姿势,是把对方当成了死人?
独孤清并不回避这样的画面,这种事,他已见得太多,他微笑:“该看的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大致也能想象。”
巽泽:“那你最好将脑子往左边放一放,把能想到的东西倒出去,最好明天起来的时候连想都不要想。”
他叫别人不要想,自己却轻抚着慕容黎流云的墨发,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某种奇怪的表情。
过了很久。
独孤清道:“这倒是不难,只不过……”
巽泽好奇:“不过什么?”
“传言阁主傲视天下,不可一世,没想到……”在这床榻之上,独孤清没想到是这样的阁主,饶有趣味道,“竟是这般有趣。”
有趣的事情他通常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的有趣绝不是有趣的意思,而是某种不可描述的有趣。
亦或是,低俗不堪的有趣。
总之,绝不是好听的话。
虽然慕容黎面若冰霜,巽泽仍旧若无其事:“阁下果然好眼力,有见识。你要继续看吗?”
他大有可以满足更多有趣画面的架势。
对付无赖除非比他更无耻下流,否则就得转换话题。
独孤清并不想继续看下去,双人成对让他产生出强烈的挫败感,头上飘出两字“不行”。
男人绝对不能说不行。可他确实不行,他连另一半都没有,如何能行。
幸好他忍住了单身狗的愤怒,笑了笑:“我对风月趣事全无兴趣,我只对一样东西有兴趣。”
“什么东西?”
“十万两黄金。”
“我这里只有风月,没有黄金。”
“但这里有一物,值十万两黄金。”
巽泽不由得露出财迷的神色:“哇,这么多,我也有兴趣,不若你说说是什么,我找出来同你分赃,如何?”
独孤清摇头:“那可不行,阁主肯定不会卖了枕侧东君。”
“东君不可卖,我可以卖我自己,谁若给我十万两黄金,别说卖自己,叫我去死都愿意。”巽泽似笑非笑看着慕容黎,“阿黎,你说对不对?”
慕容黎眼珠转了转:“我没有十万两黄金。不会叫你去死。”
死了还怎么花钱?
独孤清看着慕容黎,慕容黎面色冷如冰雪,但刚才那句话他听出了一丝挑逗的味道。
慕容黎脸上绝没有挑逗的神色,他不仅冷若冰霜,还有一种无上威严。
正如悬空傲立的太阳,是万物永恒的统治者。
他要做什么或者正在做什么,绝无人敢揣度质疑。
不可一世的人应该是黎泽阁主巽泽才对。
独孤清审视着他们,这两人是衣服换了还是性格换了?不过他没有琢磨太久,轻笑道:“公子不必有十万两黄金,公子只要交出那样东西,我的断心剑就不会断人心脉。”
他很有自信,自信能拿到他想要拿到的东西。
断心一出,轻则断脉,重则断心。
断心剑客本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慕容黎淡淡问:“何物?”
独孤清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是从小寒山带出来的。小寒山已被掘地三尺,尸体都捣成稀烂,始终找不到那物。东西肯定不可能凭空消失,只能在活人身上。”
慕容黎沉吟道:“我带出来好几样东西,你又不说是什么,即便我想给你,也是让我很为难。”
独孤清眼中有光芒闪烁:“既然是值钱的,肯定是最重要的那件。”
“最重要的?”慕容黎淡淡道,“我认为对武林最重要便是盟主,我已安然无恙将他送往城主府,你可以去城主府看看。”
对于这样的消遣,独孤清脸色沉下:“盟主不是东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