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忙不迭点头。
兔子一看少年的青涩,立刻懂了,原来是个雏。来玩耍的公子爱雏,兔子们也爱雏,不免偷笑着上手:“雅乐不俗,淫乐亦可,公子来都来了,一晌贪欢岂不妙哉?”
“大可不必。”少年有意无意避开兔子挽过来缠身的手,面上笑容清澈,“我只喜欢看。”
“看?”
“看你们,某些方面……”
两位兔子面面相觑,喜欢看……他们……
呃!人小口味不俗!
在这种地方,无论来客提出什么要求,金钱到位了,兔子都要予以满足。更有甚者,有些人喜欢淫虐助兴的把戏,难免偶尔下手失了轻重,弄死个兔子,也是稀疏平常的。
既然少年提出双人这种要求,岂有不满足的道理。
两兔子飘着柔媚的眼神,裙袂轻漾间已在前面带路,引着少年走向小楼。
小楼小院中间常有小溪隔开,溪水哗哗流声,本是为掩盖那些缠绵淫欲的交欢声。
但实际上,路过小楼的人,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就比如此时……
“崔公子,下奴听说当今王上已同意重新册封东君,朝中要员的公子,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擢选名单中。”
“名单不过拿来糊弄旁人,东君人选早已内定。”另一个喘息声,飘出了几丝自大,“我父亲已与朝中几位要员商议决定,东君之位非我莫属。只待王上宣召,我便可入宫。”
“既然如此,公子还来此寻欢问柳,浪费下奴的感情。”那兔子似乎不悦,小心的嘤叫一声。
崔公子重重压下,掐着某腰肢:“你我鸳鸯成对恩爱无双,哪次我来这凤鸣院,可有碰了别人?”
丝绒撕破和床笫的震响声,让莫言脸红到耳根子去。
少年嘴角依旧噙着笑,不慌不忙慢悠悠绕着小楼缓步轻走。
他喜欢看,看戏。
又听那兔子腻道:“可日后公子成了王上的人,下奴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哪里会,本公子入宫,不过是逢场作戏。”
“你口中与我朝朝暮暮,又怎知不是逢场作戏?”
“寻欢作乐而已,就算是逢场作戏,往后我来找你,给足你金银,你还推开我不成?”
“谁不知道王上才是瑶光第一绝色,你享受了芳华,那时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你要懂,在上面这事,我日后还得来找你。”
“莫不是宫里有药可令人……”
“药不药不打紧,只是在慕容国主床上翻身,会被割掉的。”
“那你还愿意入宫?”
“王上东君,掌控的是整个王府中室,我要的,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下面几次又如何?”崔公子淫邪一笑,“等我拥有无上权利,什么荣华富贵,还不是你说了算。”
兔子娇喘连连:“轻点,你好坏。”
“更坏的还在后头,我入宫之前,日日欢愉便全靠你了……”
小楼内的阵仗已然更大,再听下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少年激灵打了个冷颤,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身旁那两位眉眼含笑的兔子,拽住莫言,俯在小溪边桃花树下将恶心之物吐了个尽。
他的眼睛生得又大又明亮,几乎同时,眼角扫到一点紫芒,定睛看去,紫芒又消失在楼道尽头。
片刻间,他已追了过去。
哪成想,楼道尽头,竟然才是凤鸣院的正大殿。
一入眼就是笙歌艳舞,喧嚣繁华,叫喊欢呼不绝于耳。
少年也不知道这群拥挤在正大殿的人欢呼什么,还没挤进去,就听有人高呼:“千呼万唤,花魁终于登场了。”
万众瞩目下,漫天鲜花翩翩飞舞,令这人间温柔仙境更添韵味。
飞花环绕中,一人凌空踏波,坠着数尾白绫,从大殿顶端缓缓飘落。
在这振奋人心的时刻,空气突然宁静得可怕,仿佛一尾银针落地,都能听到清脆的“哐铛”声。
因花魁降临,诸人双眼眨都不敢眨,仿佛若这一眼看不到花魁的脸,将是一生无可估量的遗憾。
随着那人慢慢下降,他们的心脏也在砰砰狂跳,直到那张脸从白绫的阴影中露了出来,才猛然将他们的心击碎。
“崔拂尘?”
“怎会是崔拂尘?他长那样,也配花魁之称?”
“崔拂尘不是大言不惭要做王上的准东君?怎还入风月之地?”
“这污了身子的东西,要是被王上知道,大卸八块都不为过。”
“……”
诸人的唾弃并没有持续太久,继而转为尖锐的惊叫。
因为崔公子崔拂尘的确是坠着白绫被吊下来的。
数尾白绫,缠住他的手与脖颈,缓缓的吊在众目睽睽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