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玉衡仙人的事迹,我们伤了那位,瑶光国主怕是会记恨世子。”
“你说他身上分明没有仙气,全是妖气,怎么可能是仙人,而且不是早有传言巽泽羽化了吗?”沐莬想到此,无比泄气,“我只想向慕容证明我不输仙人,也能抓妖,哪知搞成这样。”
“捉妖之路漫漫,世子也是第一次施展束妖银索,怪不得世子。”
“算了,我还是去找慕容解释清楚。”
不用等沐莬去找慕容黎。
一声“王上驾到”中,慕容黎已步入四夷馆。
莫言很知趣退了出去。
沐莬还在受宠若惊中,酒菜已备齐,慕容黎斟满了酒,递向沐莬,淡淡道:“世子要向本王解释什么?”
沐莬接过酒,稍稍有一丝不安:“就是那天的事。”
“你不用解释什么。”慕容黎转动着杯盏,“本王知道,世子其实没有恶意。”
“真的吗?”沐莬仿佛得到了安慰,“慕容你没有迁怒我?”
“并未。”慕容黎注视着沐莬,缓缓笑了,“世子心中耿耿于怀,想来这几日尚未吃好,是本王怠慢了,特备酒菜一桌,聊表歉意。”
“慕容言重了。”
酒菜极为丰盛,沐莬心中不安一扫而光,和慕容黎在一起用膳,那是相当的舒心,很快便眉飞色舞讲起了他的家乡,北冥的各种风光。
慕容黎听得津津有味,席间只是淡淡微笑。
酒过三巡,趁着醉意,慕容黎道:“北冥如此寒冷,不知以何物御寒?”
清酒的作用,沐莬脸颊微微透红,道:“猎杀动物,取它们的皮毛制作衣物。不过子民一般只能猎到一些没开灵智的小动物,皮毛粗糙,保暖效果欠佳。而那些皮毛光滑细腻的动物常因机缘之下开启灵智,变得强大,难以对付,称为妖。故而我们王族要修炼御妖之术,一是保护子民不被妖物伤害,二是取其光滑皮毛供王室御用。”
慕容黎眼中有些深邃:“紫貂,也被猎杀?”
“紫貂的皮毛最为柔软,无斑纹,算得上上上品,不仅稀缺,还很难对付。”沐莬不暇思索道,“我记得那年,有人发现密林中有紫貂巢穴,去猎杀时被咬死了数十人,还是我王兄带着御林军前去才把它们降服。”
说起他的王兄,他眼中都是崇敬之色,“那次猎到的紫貂,修为都不低,皮毛更是世间极品,也是王兄送我的最珍贵的战利品。”
慕容黎眉峰一轩:“紫貂大氅?”
“嗯。”沐莬有些羞涩,“就是去年朝贺时,送给国主的那件。”
或许他认为是最珍贵的战利品,无价之物。但有花魁之事,慕容黎只觉得残忍,并无欣喜之色。
沐莬又道:“可我听王兄说,跑了一只,他们翻遍了整个北冥境内,都没有找到。”
因为跑了的那只,有了人类的身躯,变成了慕容黎最牵挂的人。
所以他们找不到,不知道花魁是紫貂。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慕容黎没有理由剥夺北冥的生存之道。说来,还是这种巧合让巽泽神识尚有一魄回了瑶光。
他只是压下心中升起的痛楚,不动声色道:“北冥国内可安稳?”
沐莬一怔。
慕容黎开门见山:“世子谈及家乡,难掩欣喜流连之色。想必瑶光风物再好,也不及家乡半点柔情。世子愿意来瑶光做客,难道只是因为欣赏本王?”
慕容黎比谁都懂,当年他在遖宿屋檐下谈及故土,那欣然之色中夹杂的真正含义。
“欣赏占七分,却有三分私心。”沐莬肃然起身,向慕容黎敬最高的礼节,沉声道,“既瞒不过国主,我便如实相告。”
他深深鞠躬,“我国国主病重,恐不久,将龙御归天。国主膝下有五子,与我最亲近的王兄虽是王位第一继承人,可另外四位王兄各自也有拥趸的派系,国主一旦宾天,即便王兄登基,不拔除各方势力,也如芒在背。我来瑶光的私心,恳请王上出兵,助我王兄扫除障碍。”
慕容黎深深叹了口气,道:“贵国内乱,恕本王不便参与。”
沐莬抬头,带着焦灼的渴望:“并非要王上出兵我国,王兄自认有能力平定内乱。但云磐国狼子野心,早就陈兵十万,想借边境商旅争斗之由一夺我北冥疆土,他们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届时内忧,再有云磐外患,王兄纵有三头六臂,也难抵御其侵略。”
慕容黎缓缓道:“世子想让本王围魏救赵?”
“正是如此。”沐莬郑重道,“只要王兄坐稳北冥江山,与瑶光便是兄弟之盟。”
慕容黎凝视沐莬:“那么世子?”
沐莬道:“国书之言亦是我心中所愿,但若令国主为难,我可以质子的名义留在瑶光,保证北冥绝无二心。”
北冥也好,云磐也罢,慕容黎私心不想再战。
但,云磐若是灭了北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