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才能办到。
然北冥此等秘术,非家族之人不传。
慕容黎应了北冥国主国书中的亲笔书信,召世子入宫,不管外界谣言纷乱,只想借助北冥秘术抽走妖的灵魂,换巽泽完整归来。
也答应,北冥有难,必派兵相助。
任何一切的结交,都只是手段,他,唯独不能没有巽泽。
古籍下是他的生辰贴,自发现花魁为妖以来,他都没有打开。
巽泽是灵山的仙徒,曾告诉他生辰贴的立誓规则,一旦签定,绝无法更改。
除非,有一方薨逝,字迹自动抹去,才能解除道门的那破烂规矩。
慕容黎拂上生辰贴,猛然一惊。
按照道门规矩,瑶光与北冥缔结秦晋,已然有违天意,负了卿。
既有欺天之罪,为何自己没有应验身死魂消之劫?
莫非……
啪!
生辰贴打开的瞬间同时落了地。
慕容黎的心像是被人重重一握,碎了满地。
页面光滑无渍。
“巽泽”二字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书写过一般。
若字迹凭空消失,便代表魂消羽化。
苍白,冰凉,颤抖,这一刻,几乎击垮慕容黎的灵魂,他双手撑着地面,不住颤抖,看着生辰贴上原本该有“巽泽”二字的地方,似乎不敢相信,又似乎痛得就要将心呕出。
这便是雷劫不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终极原因吗?
他的阿巽,连那一魄都消逝了?
“王上。”方夜匆忙来见。
“何事?”慕容黎失魂落魄吼道,捡起生辰贴,靠着桌沿,脸色已苍白得可怕。
慕容黎语气极度不好,方夜不敢抬头,禀道:“莫言有急事面见王上。”
“让他进来。”
莫言跪在一丈外,以头叩地,泣血陈词讲述来龙去脉,恳求慕容黎:“请国主救救我家世子,那人说要世子的一人之上拿银子去交换,可是只给了三日时间,就算在下飞鸽传书,消息也到不了北冥,根本来不及请我北冥王子来交换世子。”
“请恕在下冒昧,论身份地位,国主远在世子之上,担得起世子的一人之上。那人说,三日不到,便要将世子斩于剑下,求国主救救我家世子。”
方夜面色不悦:“国主万金之躯,怎可一命换一命?倘若王上有什么不测,是你北冥担得起的吗?”
国主九五之尊,只有别人拿命相抵,哪有国主去换命的道理。
再说捉妖捉到瑶光地界,如今落入妖的口中,咎由自取,谁知道是不是北冥得罪了什么大妖,妖回来报仇雪恨,才要抓北冥的世子王子抵命。
莫言心虚得不敢言。
擅自行动捉妖,结果反被妖逮住了,已违背了慕容黎当初掷剑的命令,他自然心虚,若非束手无策,他岂敢来求慕容黎。
慕容黎抬手,示意方夜切勿动怒,缓缓道:“保护沐莬是本王之责,本王会救沐莬。”
莫言:“多谢国主体谅。”
慕容黎:“听你之言,沐莬是闻到与上次放走之人的相同气息?”
莫言:“世子说的确有一模一样的妖气,但是此人修为之高,根本不惧束妖银索,而且看不清面目,在下猜测是世子误判。”
慕容黎沉吟着,不知不觉已把生辰贴握得很紧。
倘若花魁养伤期间偷食了什么内丹,增进了修为,完全有可能不惧束妖银索。
如生辰贴预示,是否巽泽那仅留的一魄在逐渐消散,继而被妖的灵魂彻底吞噬,故名字才会消失?
帷帽遮面,更坚定了他的猜想。
慕容黎已经没有时间,不能再等下去了。
当务之急,必须先保证沐莬的安全,才能与沐莬一起施展剥魂之术,将紫貂灵魂抽离,修复巽泽明灭消散的那一魄。
踏破铁鞋无觅处,正好紫貂送上门来,慕容黎下令:“方夜,全面部署,务必保证沐莬安全,抓住来人。”
要救沐莬,同时要将戴帷帽之人绳之以法,不可大动干戈,也不可按兵不动。
醉仙楼接待各方来客,这两日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若不细看,压根不会发觉这些食客都是禁军假扮。
巽泽依旧喝着二两银子的酒,听说书人讲二两银子的戏,沐莬就被压在桌前,不像是被绑的肉票,更像是两位知己好友,喝酒谈心。
沐莬绝没有喝酒的心情,刚想开口,巽泽道:“我喝酒的时候若有人在我耳边聒噪,我就想让他这辈子都不能说话。”
赤裸裸的威胁,沐莬咬牙昂头:“又不是我打扰你的雅兴,我只是想说,隔壁桌的声音比雷声还大,你还能让人家闭嘴不成?”
“有何不可。”巽泽极其冷漠,指尖骤然打了个响指。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