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
悄声的身躯瞬间绷紧!
杀气度空而出,仿佛是巽泽与生俱来的一般,已与他的生命,他的灵魂固为一体,迸发出神明一样的力量。
悄声的瞳孔才收缩,那只才荡尽血肉的臂骨穿胸而入,贯背而出。
巽泽绝不说一句话,也不留任何活口。
只因这人动了他的逆鳞,将他已沉寂的摧折万物的气焰引爆了出来。
若晚来片刻,他不敢想象后果。
剑气摧动,血骨凌厉搅动,悄声的心脏,在他的体内沦为万段碎尸。
巽泽转身,再不管那残破的血肉,只低头看慕容黎,颤抖的喊了一声:“阿黎。”
那一瞬间,他是在发抖的。
但随后,他身上的剑气,杀气随着那温柔的一顾,顷刻消失无踪,整个人宛如天上的白鹤,再无丝毫的尘俗气息。
他本就是灵仙一般的人物,不沾染丝毫尘滓的。
这一顾盼,所有人都看出来,这才是国主的那位仙人东君,绝不是花魁那等妖物可比拟的。
他身上独特的魅力从来就没有人能模仿出来。
花魁那类妖,东施效颦,堪比闹剧。
是国主真正的东君,回来了。
假冒者已死,再没有人敢说出一声质疑。
慕容黎看着巽泽,挂起一丝艰难的欣慰之容,再也强撑不住,倒在巽泽怀里。
慕容黎被巽泽抱回王府,王府便在一道苍蓝色结界笼罩中封闭了,连医丞都不能进出。
直到七日后,这道结界才散去,传出慕容黎伤势已稳定的消息。
这个结果并不出人意料,有那位仙人在,连阎王收去的命都能拽回,何况这要不了命的伤。
但其实慕容黎伤得很重,巽泽耗费着修为,用了七日,才稳固了他的内伤,而那些被掌力击出的淤青,怕是少说也得月余才能消除。
这日慕容黎醒来,发现巽泽伏在他身上,睡得很沉。
他一手拿着一瓶药膏,一手抚摸在他脖颈处,大约是给他涂抹药膏之时累到极致,才倒下睡着了。
这情形与当年他舍身为他承受蛊魂纹噬心之痛何其相似,衣不解带,日夜不休照顾着自己,将他折腾得无比憔悴,仿佛久病初愈。
慕容黎心中已说不出太多感动,只是爱到极处,唯有捧起巽泽的脸,情不自禁将双唇印了上去。
他将所有的月意情思化为这深沉一吻,融入双方的血脉中。
巽泽轻哼一下,恰在这时醒来。
他眯着春水般的眼睛,不可思议看着慕容黎,然眼神之毒辣,就好像在看登徒好色之徒:“阿黎,你……又垂涎我。”
慕容黎绝不是垂涎他的美貌,也不是有意把他弄醒,只是情不自禁就想把他融入怀里。但这话这眼神着实让人生气,慕容黎更不想放开他,突然猛吸了一口。
“啊……咕咚~”巽泽被吸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囫囵道,“伤……有伤在身……不可……过于放纵……”
“吸仙气。”慕容黎放开他,调皮道,“仙气能让本王伤势痊愈得更快,多吸几口,本王伤好得快,也不怕放纵了。”
“哇,双坑啊。”巽泽跳了起来,在床边晃了晃,“吸仙气在坑我,放纵也在坑我,你这如意算盘全往我身上打了。”
“阿巽,我累了。”慕容黎轻唤着他,向他招招手,“过来,让我靠一下。”
大病初愈的人身子都是极其虚弱的,慕容黎也不例外。
巽泽把他揽入怀中,温柔的让他靠稳自己,才慢慢道:“阿黎,悄声身上被注了妖气,待我查清是谁所为,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悄声身上被注妖气,唯有一个目的,杀了慕容黎。
谁那么想要慕容黎死?
慕容黎轻声道:“好。”
“一切等阿巽修养够了我们再从长计议。我已无碍,阿巽便好好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仿佛带上某种魔力,虽说是靠着巽泽,后来巽泽便觉得太困太困,倒入他怀中沉沉的睡去。
这一睡,睡了三日之久。
其中一日,慕容黎去了城南茶庄。
茶庄清幽,被神隐部木耳毁坏的静室也已整修完毕,看不出有破败之色。
茶庄主人依旧燃着沉香,煮着茶,仿佛每日煮茶已经成为了一种乐趣,有没有客人来,客人喝不喝,他都喜欢煮茶,闻茶之味。
并未像往常一样将煮好的茶推给慕容黎,他只是问:“慕容,能喝茶吗?”
伤势没有痊愈之前,他不确定,喝茶会不会增重伤势。
慕容黎抚摸着自己脖颈,那些淤青还在,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给我的茶有助伤痊愈之功,而旁的茶,大概还是不利养伤居多。”
“你为他。”那人轻叹一声,“这次实在过于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