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我的……”慕容黎的吃惊才起,唇边一股清甜,便被巽泽吻住,淡淡的品下一口仙酿。
那清甜之味,沁人心脾,萦绕神髓,一旦吮住便不想放开。
巽泽浅尝辄止,挂着一丝坏笑,轻轻嗅着慕容黎耳畔:“什么样的味道?”
“甜的。”
“可若有威胁,它便是苦的。”
他将剩下的仙酿,悉数注入慕容黎口中,然后深深的吻了上去。
晨曦才将天色撕开,整个狩猎场的人群已蠢蠢欲动,急不可耐等着慕容黎下令开始。
规则很简单,物以稀为贵,待到夕阳西下时猎得最为稀有之物可搏彩头。
在慕容黎旌旗扬动中,这场惊心动魄的狩猎博弈正式开始。
年轻的公子和武将都骑马飞奔而去,只剩下些文臣老臣守着猎苑,有巽泽在,便注定慕容黎也不会在猎苑里干坐着。
两匹好马牵来,二人相视一笑,也上马去驰骋。
当然,他俩不去参赛,因为有巽泽这种神仙在,他俩若参赛,青玉高足灯岂不是囊中之物,那彩头还不成了噱头。
士族那几家公子的带头人,骑着高头骏马在猎场山头里转了一圈,便朝猎场外浮玉山奔去。
“要出猎场了,书凡,你那马停一下。”后面追着的廖云杰不住的高喊。
林书凡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马鞭更迅猛,抽得马儿嘶蹄狂奔:“你懂什么,今日要搏那彩头,并不是谁猎得多谁胜,而是谁猎的猎物最稀奇,谁有资格胜出。猎场每年都是那几种猎物,上哪找稀奇之物?只有出了猎场,往浮玉山极峰去,才能找到搏那彩头之物。”
“这样不太好吧?”廖云杰追逐中,已一箭射死一只麋鹿,立马有随从上前将猎物收入囊中。
“新封的东君是那随性不讲规则之人,你难道还没注意,今日的狩猎规则中,可没有不准出猎场的这条。”林书凡哈哈大笑,畅快淋漓,“指不定王上和东君已早出了猎场,你守着陈年旧规则,早晚要被淘汰。”
廖云杰也挥鞭打马:“话虽如此,可山巅广阔,犹如大海捞针,稀奇之物又不常见,难啊!”
“咱们瑶光来的那位北冥稀客,称什么神荼,可是特别能识妖的,妖不就是稀奇之物吗?”林书凡一马平川,已跨入浮玉山,往峻岭奔去,“我早已命人跟踪他,那个小子,比我们还先一步出了猎场,快些,跟上马蹄脚印。”
一群人威风凛凛,飒马流星般践踏出满林烟尘。
往深处,林木山石茂密,才弃了马背着弓箭继续追逐踪迹,追到山脉南面的一处深谷,听得深谷中呼喝打斗响成一片,几人立刻藏于树后虚掩着,观察谷内情况。
却见是沐莬莫言和七八个猎户模样的壮年缠斗。
那群猎户吹胡子瞪眼,一面招架一面骂:“什么狗屁皇家猎场的人,这是浮玉山的天风谷,早出了猎场范围,是个人都可以狩猎的地方。你们有什么权利抢我们围的猎物?”
“老子们围了几天,好不容易才把这头畜生赶到谷中,你个野小子一来就要抢我们的猎物,岂有此理。”
沐莬气愤甩索:“无知鼠辈,身上有妖气的猎物岂是尔等能对付得了的,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猎户狅悖大笑:“我们对付不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就对付得了?”
沐莬:“冥顽不灵,找打。”
那猎物定然不同凡响,惹得猎户和沐莬两相争,俗话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林书凡左右着四方,瞄着猎物可能出现的方位。
果然,西南面草木一阵晃动,大抵是猎物见双方缠斗想趁机逃跑。
林书凡眼中精光一闪,拉弓开箭一气呵成,羽箭流星般射出,似乎正中那猎物,然那猎物极其顽固,不哼一声顺着草丛逃了去。
捉妖猎稀奇之物的大好时机,林书凡岂会放过,开弓射箭,毫不歇气,一箭又一箭追着那猎物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早出了天风谷范围,箭娄里的箭都让随从换了三五次,竟还是没能让那猎物停下来。
林书凡看着一路血迹,恼怒无比,再是一箭射出,管它中不中,射个怒火。
此刻廖云杰倒有些看清楚自己追的是个什么了,气喘吁吁道:“书凡,我们会不会追错了?看背影好像是个人。”
“人?”林书凡有些不耐烦,“不吭声的人,那更不会错,当日刑场上掌掐王上的那只妖,不就是修为强大幻化成东君的样子为祸瑶光的吗?这就算样子是个人,也一定是妖物幻化,看来是个大宝贝。”
他笃定追对了,眼中带上兴奋之容。
廖云杰有些担忧:“若真如你所说,是那么强大的妖,你我之力恐怕难以对付。”
“我们追着血迹,放冷箭,莫要靠得太近,不会有事的。”
聪明如林书凡,一箭接一箭的远程冷箭,差点将逃难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