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久，久到付昭痛着痛着，竟然慢慢适应了这个疼痛。
十一的消息这个时候又发了过来，付昭强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打开一看，是提醒他晚上六点有课。
付昭：“......”
该死。
他背靠着门缓缓站起来，朝卫生间踉跄的走过去。
打开水龙头，他把手伸到流水下，尝试着看能不能减轻一些疼痛。
冲了好一会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真的缓解了一些。
镜中此刻的他，浑身早已被冷汗浸湿，头发粘在脸上，眼神虚浮，麻木，狼狈至极。
付昭缓缓攒住左拳，重重的锤在洗漱台上。
果然还是掉以轻心了，他还是太天真的。
付昭闭上眼睛，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再度睁开眼睛，付昭眉眼压低，眼底不带一丝温度。
他警告他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只能相信自己，对所有人都要保持警惕。
这样的经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这样的失误他不会再犯。
......
凉水冲了一会儿后，疼痛感慢慢降了下来。
因为一会儿还要上课，所以他直接去洗了澡，换上了制服。
两天没上课，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还得上课了。
他出门后，十一已经在等着准备送他了。
他坐上车，很快便抵达了教学楼。
他下了车，看着学生一个个伴着铃声朝实训场跑去。
他看着这些人，嘴角微微上扬。
呵，正好心情不好，揍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