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动静不小,整个营地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直到一个时辰前才彻底解决完此事。
这都没能将祝思嘉吵醒,看来她是真的累极了。
晏修坐在榻边静静凝视着她。
帐中只点了微弱一盏烛火,能照明的同时亦能不打扰睡眠,昏昏黄黄烛光打在祝思嘉娇美的面容上,虚幻而勾人,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除了她那双皱得极紧的柳眉。
想来她睡得并不好。
晏修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心,朝屏风后的浴盆走去。
次日。
祝思嘉睁开眼时,天光大亮,而自己正依偎在晏修怀中,死死抓住他的衣领不放,就连腿也搭在他身上。
完了!自己怎么就能睡过头?
这一瞬间她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但最致命的便只有一处——若是晏修昨夜听到她口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该当如何?
她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昨夜又做噩梦了。
她梦到了自己上辈子和晏行成婚那日,晏行虽厌恶她,可他依旧挑开了她的盖头,与她行房。
那是她的终身噩梦,她流了很多血,她从未觉得原来人可以这么痛,她哀求了晏行一遍又一遍,可换不回他的一丝怜悯。
第二日一早,等待她的是一碗绝子汤。
至阴至寒的方子,普通妇人喝了也会血崩七日方可止住。
晏行亲手灌着她喝下那碗药,随后就消失在逸王府。
“你昨夜为何一直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