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卧云:“臣以为可放可不放,要看陛下等不等得急动手。”
任河还不明所以:“那肯定是不能放的,陛下想要他性命,可以从长计议,不必急于这一时取之。”
晏修扬眉轻笑:“李大人言之有理,现在方行完灭周齐二国的百年大计,加之三月东巡,京师守备松懈,确实是个谋逆作乱的好时机。没想到啊没想到,有张家作为前车之鉴,陈让,还是不死心。”
任河彻底糊涂了,这事儿怎么又扯到陈让身上了?西京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晏修忽地冷下脸,声线狠戾,目光带有嗜血的放恣:
“即刻放燕王回北地,想死,朕全都成全他们。”
……
正月末,祝思嘉的书信送至琅琊。
祝元存在琅琊也得知北凉来犯的消息,几次三番欲要率兵自琅琊北上取道辽东前去救援,皆被孙天禅拦下。
后来听闻燕王临危受命,动身去往北地,他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乐乐呵呵打开祝思嘉的信,读完,他心中苦闷不已。
对于燕王,他心中总留有一线挣扎。
燕王在外人眼中贪图享乐,在他眼中又是另一幅模样,说是严父也不为过,他身为燕王长子,这些年受过燕王多少重视与栽培都铭记于心,他怎敢轻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