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嘉回过头,主动吻了他一口,令他受宠若惊:
“没呢,我在观景,听闻在大秦攻打齐国前,齐国百姓就过得苦不堪言,如今我要仔细瞧瞧他们可过上了好日子。”
换了普通马车出行,这一路上倒没有百姓向晏修的队列下跪叩首,但因着他们的人马显赫,依旧有不少人对这几辆马车侧目。
徐州道上,同行之人唯杜羡和白珩、碎玉,以及若干乔装成家仆的护卫,而晏修以外示人的身份,则顺理成章换成了秦地商人。
几日后,入徐州地界时。
刚在一处乡野客栈坐下歇脚,祝思嘉就听到堂内齐人的议论。
“我可是听说,大秦天子生得青面獠牙,食人肉、饮人血,泰山封禅时更是抓了千计齐人砍头祭天。你们说他来东巡大齐,安的是什么心?”
杜羡险些把持不住,按紧佩剑就想上前理论一番,被白珩伸手拦下。
“听谁瞎说的?大秦天子现在也是咱们的天子,怎么可能如此不仁!不可妄议。”
“咱们的天子?咱们永远是齐国的百姓,你要认你就认他去,我可不认贼寇作主。”
“你!你也不想想,今日能吃饱饭,仰仗的是谁啊,齐国亡了!皇室殊荣与咱们平头百姓有何干系,谁给我饭吃,我就认谁。”
众人不免去看晏修的神色,只见他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态,丝毫不将这些言论放进心里。
“继续赶路。”
吃饱喝足,晏修起身吩咐众人,揽着祝思嘉往外走。
他们走后不远,方才那几名口出狂言污蔑他的人,转眼就换上冰冷神色,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