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皇帝?谁哄谁啊!
这郡主就这么自在?这么不怕他?惯会上竿子爬!
销雪是真困了,鸾驾稳当,暖洋洋。
淳祈帝还没吐槽完,阂上双目沉思呢。
销雪就睡着了。
淳祈帝听着动静,也蛮无语,撇头就见白嫩嫩的小脸长睫浓密。
也罢也罢,就是个又娇又乖的小姑娘。
哎,安宁啊,被镇北王夫妇养得太好,宠得太纯。
云太傅终究就这么个小女儿,镇北王夫妇到底就这么两个外孙女。
让安宁入宫,本不在他打算中。
皇后太子妃数年,戕害皇嗣,荼毒嫔妃,一个月兰制不住皇后。
淳祈帝原想着叫云锦书入宫,存了些隐秘的废后心思。
锦书知礼贤淑又不失手腕,无外戚之忧,既能抗衡楚氏,又当得起皇后之责。
但楚家势大,太后深沉,淳祈帝和云太傅商议时并未避讳人,也有警示楚氏之意。
一时间,云氏女要入宫的声音传遍朝野。
锦书骑术很好,其跌马,是做的很好的意外。
淳祈帝想,若是圣旨指明锦书,锦书恐会丧命罢。
可锦书跌马?她自己又参与了几分?她便这般不愿入宫吗?
是了,淳祈帝生于宫闱,如今二十又四,自己也总觉烦倦。
楚氏妥协了,乖顺又规矩,认错让权诚意满满。
既如此,他并不愿追根究底,只要结果一样,过程不足为人道也。
各方算计下,安宁郡主,不得已从北地返回盛京。
若是锦书入宫,他至少会给锦书一个妃位,甚至贵妃也不是不行。
可安宁啊,是个不曾见识后院阴私的,被护得太好,于他没用。
原想着不过就养个女人,他护着些便是,荣养一生有何难?
不曾想安宁是这样的性子,赤诚炙热,叫他无奈、纠结,又有隐秘的快感。
是不能轻易辜负的人,不能随便玩弄的人,不舍得当作棋子的人。
也罢,只要安宁不变,他多留心些又何妨?
安宁什么也没做错,什么也不图谋,她只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皇帝嘛,总是贪心的,这样一份诚挚的爱恋摆在面前,淳祈帝怎么忍心放手呢?
他只要一点点代价,就能体会从未感受过的爱意,很值得不是吗?
至于以后,至于他给不给得了相匹配的爱意,这并不重要。
淳祈帝低低叹气一声,到底是换个姿势,把销雪拥入怀中,将她鬓发挽于耳后。
小嫔妃身娇体软,嗯嗯两声,就寻得最舒服姿势。
淳祈帝也索性休息一会。
等销雪揉揉眼睛醒来,淳祈帝又在看书。
淳祈帝淡道:“醒了?”
贼不爽呢。
销雪嘿嘿一笑,傻兮兮点头:“陛下,想喝水呢。”
淳祈帝下巴示意,“啧,自己倒。”
销雪也不恼,坐起来就给自己倒茶。
淳祈帝忍不住抖抖胳膊,嗯,她是舒服地很。
淳祈帝扔下书,销雪默默喝茶,喝茶便罢,还要朝他笑:“妾好像睡久了呢,陛下怎么不叫醒妾呀。也是怪了,平日妾午睡一个时辰最多了,定是陛下的怀抱太舒坦,叫妾醒不来呢。哎,这一觉,人是精神了,可费了和陛下独处时光,妾好生难受。”
说罢,销雪抿唇,还要作出捧着心口状。
淳祈帝到底失笑:“朕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销雪笑弯了眼:“这都被您看出来啦?没办法呢,谁叫我家相公太宠小女子了些。”
销雪撩开车帘,已有落日,左看右看,一副没见过世面模样,“妾还是第一次来呢,围猎,好玩吗?”
“安宁郡主擅骑射,怎不知围猎乐趣?”
销雪努嘴:“哪能一样?在北地到底是草原,也都是小比赛,哪里有这般场面。听姐姐说,文武百官皆到场,厉害的还能擒下虎豹!”
淳祈帝哂笑,是了,于盛京权贵而言,北地也算乡野,若非镇北王大名鼎鼎,安宁这等从未回过盛京的郡主可得被世家闺女嗤笑。
大长公主还是好本事,饶是北地,也能寻得好先生,将郡主教养得落落大方,迄今这郡主表现出来的可不比京中贵女差。
淳祈帝:“明日安宁可要上场?”
销雪放下帘子,又坐到淳祈帝身边,附耳:“比起骑马,妾更想骑*”
淳祈帝……
耳根微红,喉结微动。
看向销雪:“没点正经,哪儿学的!”
销雪巴巴看着淳祈帝,也不觉羞:“补偿您嘛,陛下叫妾靠了这么久呢。”
销雪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