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东平市结拜四兄弟,弘二,李一健,汪真,陆飞。
10年后,四人赤子之心依然长存,友情永恒。
世界越来越草蛋。
人在变,时光在变,一切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四个人的心。
10年了,依旧同心同德。
“我解释一下,相亲这事,是老妈和大姐逼的,说我必须结婚,越快越好,我也没有办法。”
汪真喝下这杯酒,就来了胆量,话也多了。
“你妈没做错!” 三兄弟异口同声。
我? 去? 你们是不是我和母亲大姐都是一伙的?
这个问题上怎么出奇的一致?
“怎么就没错了?我就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力了?” 汪真反对。
“我年龄比你大,有发言权。” 弘二赶紧驳斥。
“我结过婚,家庭幸福,肯定说话分量重。” 陆飞嘚瑟。
汪真无奈地将目光投向了李一健,仿佛成了他最后的救星。
“我好歹也结婚了,虽然不幸福,总比你有经验。” 李一健说这些的口气和陆飞一样。
刚再次喝了结拜酒,转瞬就都这么坑我?
汪真又一杯酒下肚:“我妈她就封建思想,想包办我的婚姻。”
弘二道:“你妈是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她绝没有包办你婚姻的思想,你们之间肯定有沟通上的误会,你父母的人品,不需要质疑。”
“要是能沟通,还叫误会?她根本不听我一句话,总说时间不多了,好像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似的,问多了她就闭嘴。”
看得出,汪真对于母亲和大姐强制性的行为,充满了反感,甚至有抵抗情绪。
出于母亲有病在身,又被迫隐忍下来了。
“那就是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东西你看的不够深刻,幼稚。”弘二一句话。
直接将汪真打成了哑巴。
幼稚?
老子都31岁了,还是三岁的孩子?
笑话——
这一次,汪真不同意弘二的说法,他坚决认为母亲就是要包办婚姻。
事情就这么简单。
“说归说,定好聚餐的时间和地点没有?”李一健打断二人的话题。
“我后天要走了,就请了两天假,没办法,领导不批。”陆飞解释。
“我要去相亲,再不去村花就跑了。” 汪真一脸懵逼,还处于自己的烦恼当中,没有缓过神。
“什么时候?”
“可能明天上午,还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原谅?”
李一健开口:“既然时间这么赶,那就今晚吧!
地点就在小茅村新开的农家乐,汪真你带上陆飞过来,离红薯地不远,晚上我请客,酒我买。”
“茅台。”弘二要求。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李一健爽快地答应了。
“那我就先走,先处理了汪真的事情,给县里的领导先打个招呼,晚上7:00见。”说完,李一健就要起身离去。
“兄弟,对你媳妇好点,不是人家欠你的。” 弘二忍不住,朝李一健的背影开炮。
汪真赶紧起哄:“还说比我有经验,亏欠老婆,你还算不算男人?”
李一健急了,站在原地解释: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婚姻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改天和你们细细聊。
我堂堂正正共chan dang员兼村长,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老婆的事情。”
“这么说我们误会你了?” 汪真故意调侃。
“有时间回头聊。” 说完,就走掉了。
“我回去家里看看大哥和父亲,晚上见。” 陆飞也站起来要告别。
“去吧!” 弘二回复。
“汪真,这钱一分都不能收,还有车钥匙,我专程回来还车的。
兄弟,你的情意我领了,大恩不言谢。”
陆飞从口袋里掏出红包,双手还给了汪真,又将车钥匙放在他的面前。
三鞠躬行了一个大礼。
给出去的钱哪能收回来?汪真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正要和陆飞理论。
“汪真,来日方长,理解陆飞吧!” 弘二挥挥手,让汪真坐下来,收起红包。
说实话,这一刻,汪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就2万块,至于吗?
10年的兄弟情,花这点钱又怎么了?
反观刘小红,给她2万块,恐怕被践踏在脚下,早就挨骂了。
到今日,汪真终于明白什么样的人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来喝自己的血的。
陆飞走了。
剩下“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