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玉清柏照例站在屋檐下等着送信的白鸽。
这时宫里的公公却来了。
说是自己姨母,也就是丽妃娘娘让他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玉清柏笑着应下,吩咐已经被收买的暗卫帮他收信,很快就进宫去了。
冷宫之中。
沈安意看着自己案桌上摆放的账目满意一笑。
原来半个月过去,她已经让自己培养的势力查清太子通敌的物资数。
还顺便掌握了一波证据,眼前的账本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面详细的记载了太子送了多少物资,以及这些物资的去向。
只要找准时机,这些都是扳倒太子的好东西。
“咳。”
“咳咳。”
她正想着,忽然殿外传来一阵痛苦的咳嗽声。
紧接着是不知谁推门入内,沈安一秒猛地站起,摸出身上随身带着的小刀。
“谁!”
“咳,咳咳……是……是我。”
玉清柏?
沈安意仍握着刀,小心地靠近门口的人。
待到了门前,见了那人披散长发下的脸才一把丢掉了刀。
“你怎么了?怎么成这样样子了!”
只见眼前人一张俊脸沾满了泥土。
之内七窍黑血不停地流出,头发也是散的,整个人看着狼狈不堪。
玉清柏眼中的光已经散了,整个人愣愣的,看着像是无法回答沈安意的问题。
沈安意深深地叹了口气。
正准备出门为他请太医,没想到玉清柏却突然反应过来,渴望地看着沈安意。
“药……药……”
“什么?”
是要吃药吗?可是自己也没有他需要的药啊。
“阿揽……药……”
“你是说,你要吃药?”
沈安意有些懵了,你要吃药她找自己干嘛,她身上又没有他需要的药……
玉清柏没有回答,仍是迷糊而渴望地看着她。
沈安意心中诽谤着,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慢,一个用力就把想起身的玉清柏按下。
“你别急,我去……嘶!你干什么!”
没想到她才按到一半,本来软绵绵玉清柏突然爆发。
瞪着猩红的眼睛,发了狠地咬她手臂。
沈安意一惊,用力推他。
推不动。
沈安意:“……”
这具身体也太弱了吧!怎么推个人都推不动……
好在没几秒玉清柏就住了口。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神智,但玉清柏还是停在沈安意的手臂上。
别问,问就是尴尬。
虽然回答早已想好,但……还是有点尴尬的。
好半晌后。
他才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向沈安意。
“你没事吧?”
沈安意:“?”
沈安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甩甩自己受伤的手臂,“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玉清柏尴尬一笑,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沈安意略过这个问题,“对了,你这是怎么了?”
沈安意这可问到点子上了,玉清柏马上正襟危坐,用完美的表情和语气回答:
“是出生就有的病,当时父亲寻遍了月国的名医也医不好。”
“这病发作的时间也很奇怪,有时半月一次;有时两月一次;也有可能一年都不会发作一次。”
“父亲心疼我,就花了极大代价从李神医那求了缓解的药丸。我今天出门太急,竟忘了带,所以才来找你。”
“我身上有解药?”
玉清柏沉默一下,“没有。”
沈安意不解了,“那你来找我干嘛?”
“你身上的确没有解药,但是你身上其他东西可以缓解我的病症。”
沈安意顿住,“什么?”
她看向自己手臂上还在渗血的咬痕,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玉清柏本想继续骗下去了,但看着沈安意看向伤口的眼神真话直接脱口而出。
“鲜血。”
果然如此。
玉清柏说完真想扇自己两巴掌,干什么呢你!怎么把真话说出来了!
他惶恐地看着沈安意,“你……你别生气。”
沈安意笑笑,看起来很平静,“我没有生气。”
这才对嘛,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第一次见到‘我’是在那个大雪的下午,那次他就发现‘我’的血可以救他的命。
所以他一直蹲守在那,怕自己死了。
后来他就用杀手的身份单方面收‘我’为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