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突然用这把琴乱弹一通。
南星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如实说道:“公子每天在永康堂碰到的都是事啊。”
“总不会是病人的事情吧?”月父不是很相信,这么久了,他就没见过月知行碰到会被难成这样的棘手病症;又问南星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南星摇头不知。
霎时间,曲调陡然一变。
如果说刚才弹的还有几分成调,那现在的更加杂乱无章,毫无乐感。
“这小子的情绪确实不对。”月父皱了皱眉,觉得这事不同寻常,于是做出决定,“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直奔月知行的院子,一路上,琴音越发清晰,也越来越乱。
半个多时辰以前,月知行进了房间,便开始认真回想今天的每一件事。
当他把全部事情连起来后,就像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但他一时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绕成了结,心里愈发烦闷焦虑。
月知行原本打算弹琴,以此静心,结果自是越弹越心烦。
他知自己心绪不宁,无法继续弹了,于是抬掌按在了琴上。
琴音戛然而止。
月知行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觉心底某处无端骤涌了一股情绪,可似乎又有迹可循。
这股情绪扰乱着他的方寸,攫取了他的思绪,让他不知所措,不得其中深意。
月父带着南星才到月知行的院子门口,就突然没了琴声。
他不禁疑惑道:“他发现我们偷听了?”
“老爷,我们这不刚来吗?”
此时,房里的月知行忽地起身,两个人瞧见烛火照着的影子在动。
南星小声问:“公子不会是看见我们了吧?”
月父也有些不确定,“不能吧。”
他们两个这不是刚来吗?
月知行呼地一下吹灭了蜡烛,转身去躺在床上。
他想,只要睡着了,就不会心烦意乱了。
房间里骤然没了光亮,过了一会儿,再无动静。
月父转头看向南星,莫名道:“我们听了几声他弹错的琴,惹到他了?”
“应该不是吧……老爷,公子会不会是心情不好啊?”
南星的话点醒了月父。
他猛然想起,月知行十八岁了,正是有心事的年纪。
少年心事不知向谁说,一有风吹草动,便能感知。
“这几天,咱们少在知行面前晃,让他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