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慕飞尘不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随便聊了聊近况。
压抑了许多天，好不容易有个亲近的人来看她，曲暖夏也管不了许多，诉着苦水。
她不敢跟爷爷说，也不敢打扰梦怡。
算下来，她身边除了跟她共同经历的慕飞尘，再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慕飞尘也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认真聆听，没有半点不耐。
听完后，慕飞尘顿了顿，轻声问道：“暖夏，你觉得你过得幸福吗？”
曲暖夏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慕飞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想了想，她扬了扬唇角，语气轻缓，“坦白说，我这一生都很糟糕，糟糕的家庭，糟糕的婚姻，我也时常在想，我到底有没有快乐过。”
“以前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可自从我遇到爷爷以后，我可以认真的说，我觉得我很幸福。”
曲暖夏的眸光逐渐温柔，“虽然我的婚姻失败，但我这5年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陆深寒是对我不好，但他没有亏待我，甚至给我了几天的幻想。”
一想到那几天的甜蜜，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好像在做梦一般。
她以为自己可以幸福，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她恨陆深寒，却也爱他。
如果爱的不深，又哪来这么强烈的怨气。
沉默片刻后，慕飞尘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她。
“暖夏，我送你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