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至冷冷地看着许栀三人,他有什么不知道的?
当初许栀要离婚,他不肯,对方以死相逼。
好,离吧,离了两个月,许栀就离开了申城。
他派人去追,去找,好不容易得到她的消息,却是她生了孩子。
可惜啊,孩子不是他的。
时间倒推,许栀在他们离婚两个月后怀上的。
而离婚后,他再也没碰过她。
“不是我的。”贺北至语气冷漠,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廖程啧啧两声,“可惜了,还以为你俩能再续前缘?毕竟有个孩子就有个牵绊。”
“孩子不是你的,你俩岂不是,没了牵挂,只剩下绊儿了。”
许栀消失在路口,贺北至慢慢收回视线,“谁要跟她有牵绊,前妻而已,我早就忘了。”
许栀第二天照常去上班,谁也没问她昨天为什么没来,似乎是不关心,也可能是见怪不怪。
“小许啊,昨晚……还顺利吗?”沙经理接过许栀拿来的合同,肆意打量她。
许栀挽了一下头发,淡然地说:“顺利。”
见许栀神色没有异样,沙经理放下心来,“那好,今晚再跟我去参加一个酒局。”沙经理拿起茶杯嘬了一口,啧啧声响彻办公室。
“沙经理,什么局?”许栀问。
“嗐,就是普通饭局,你去就知道了。”沙经理打着哈哈,“你这次酒局要是能办好,我后边就给你升职加薪。”
吃个饭,睡个觉,就能升职加薪,还真是容易啊。
许栀心里冷笑,但还是乖巧地说:“好的,沙经理。”
下班后,沙经理开车带着许栀直接去了一个高档会所。
说是酒局,就真是酒局,包厢里一群男男女女,桌上都是酒,花花绿绿。
沙经理点头哈腰地对着那几个男人说:“各位老板,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其中一个啤酒肚,虚空指了一下许栀,“这个美女不错,来,坐叔叔身边,叔叔疼你。”
许栀一阵犯呕,但面色淡淡,带着微笑,“您就是张总吧,我见过您。”
张总一愣,缓缓看了一圈在座的人,“呦,你看看我多出名,美女都知道我呢。”
许栀不紧不慢地坐到最边上的位置,“上次见您,是您跟太太一起。我听说张太太最近去T国了。”
以前许正山还活着的时候,只要出席酒会之类的场合,必然带着许栀。
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女孩就得多出去见见世面,才不会被男人骗。
结果呢,世面她是见了不少,最后还是被男人骗得干干净净。
这张总就是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许栀继续说:“当时您拍了一件浪漫之星,还亲手给您太太戴上了呢。我当时看的,真是羡慕。”
许栀话里话外,都是张太太,张总的脸色变了变,一时吃不准,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认识张太太。
但他不敢赌,他是个妻管严,要不是太太出国玩了,他也不敢来这里消遣。
张总讪笑两声,“呵呵,客气了。”说完别过眼神,低头跟怀里的陪酒女郎说悄悄话,不再搭理许栀。
沙经理一看,顿时有点恼,凑到许栀跟前,小声说:“让你来走关系,你看你把天都聊死了。”
许栀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是啊,我这不是跟张总套近乎了吗?”
沙经理一噎,人家是出来玩的,上来就聊正宫太太。
这是套近乎吗?这是打脸。
见许栀不开窍,沙经理直接拉起她的胳膊,往沙发深处一摁,“各位老总,这是我们新来的销售,有什么话跟她谈,各位随意。”
说完,沙经理转身直接出了包间。
许栀心里泛冷,什么叫随意?这是把她当玩物了?
好在几个老总听见许栀刚才跟张总的对话,都是有家室的,也不敢随便招惹她,万一她真认识张太太,太太圈里一闹。
家无宁日,商人最是忌讳。
其中一个大脸盘的男人喝得有点飘,没那么多想法,大着舌头对许栀说:“你把这位爷陪好了,什么都好说。”
他起身走到许栀身边,直接拉住她,往边上一推。
喝醉酒的人手劲没轻没重,许栀拧不过他,被他搡得趔趄,直接跌进角落里的男人腿上。
男人精瘦有力的双腿包裹在西装裤里,坐上去硬硬邦邦。
许栀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想起身,腰上一紧,男人直接将她箍进怀里。
男人的脸藏在阴影里,许栀看不真切,声音冷了几分,“这位先生,请您自重。”
男人呵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对方在许栀的嘴里攻城略地的时候,她倏地睁大眼睛。
她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