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怔了两秒,缓了两秒才抬头看向贺北至,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
这五年想必过得很滋润,一点都不显老,甚至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可他的心,怎么比五年前还要黑呢。
许栀失笑,笑得花枝乱颤,可她还很虚弱,没办法从贺北至的怀里脱离出去。
她干脆仰面躺在贺北至的肩头,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贺北至,你真是欺负人没够。凭什么觉得,我现在会低三下四地来求你?”
看着贺北至黑下来的俊脸,许栀笑容更大了,一些,“还是你觉得,我还跟六年前一样,甘心做你的舔狗?”
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姐已经割掉恋爱脑了。”
贺北至冰冷的声音砸下来,“你就看着你后妈死?”
许栀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扒着床头的栏杆坐直了身子,冷淡地说:“用不着你管。我自己会想办法。”
贺北至冷笑,将碗丢在桌上,咣当一声,他缓缓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袖,“那我拭目以待。”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许栀,“看你怎么支棱起来。”
说完他迈开步子出了病房,摔上了门。
关门上不大不小,但在寂静的夜里,却重重砸在她的心头。
贺北至大概巴不得她跌进泥里,永远都不要支棱起来。
所以在看到她能重新生活之后,又想出这种侮辱人的方法。
她连他的挂名老婆都不稀罕,会愿意做他的情人?
笑话!
郑卫东还是靠谱,没两天就给许栀来了电话,“有几个老板赞助了赛车,就是小范围的,第一名奖金二十万,你要不要来?”
二十万不少,对于现在的许栀来说,是天价,许栀喜出望外,“去,当然去。”
许栀年轻的时候没别的本事,就是吃喝玩乐。
没少包了团队练赛车,还是摩托车。
皮包铁,速度与激情,刺激。
郑卫东接上了许栀,送她去赛场,许栀上车一开口,就震到了郑卫东,对方一脸惊讶,“小栀,你嗓子怎么了?百灵变砂纸了?”
许栀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声音沙哑,比街头歌手还沧桑,“感冒还没好,这两天太上火了。”
五十万和肾源,直在她的心头撩火。
郑卫东心疼地皱起眉,“你别上火,五十万也不是什么天价,几个朋友给你凑凑就行了。”
许栀笑了笑,没心没肺,“行了,姐自己能挣钱,就不折腾你们的钱袋子了。”
都上有老下有小,谁也不富裕。
郑卫东店里还有事,只把许栀送到赛场,带她看了车和服装,便着急要走,“一会儿你完事就直接骑走车就行,我跟人打了招呼。我回头让徒弟去你那里取车。”
这里的老板跟郑卫东熟,借车给他们,但比赛完要郑卫东做车保养。
许栀看了车,没问题,摆摆手说:“你去忙。”
郑卫东给她准备了一身大红色的赛车服和头盔,看上去十分飒。
走进赛场,就惹来无数的口哨声。
毕竟这种比赛,都是签生死契,只有一个人能得奖,其余的人,受伤出事,后果自负。
鲜有人来,更别说女人。
赛场上的VIP座上,于震听到赛场上的口哨声,探头看过去,饶有兴致地说:“呦呵,女赛车手,酷啊!”
他用手肘拐了一下贺北至,后者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红色身影,完全没兴趣,又收回了眼神。
旁边的几个老总也来了兴致,纷纷看过去,“这妞不错啊。叫过来聊聊。”
赛场老板赔笑着说:“不好意思,各位老总,马上要开始比赛了,让赛手准备一下吧。”
“呵,一个女人又赢不了,看着身材不错,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万一一会儿毁了容,不就可惜了?先叫过来让我们看看。”
赛场老板不敢得罪人,只能去找许栀。
“不好意思,你过去走个过场。”赛场老板讪笑,“这几个人都得罪不得。”
许栀看向VIP座那边,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德行,也没为难赛场老板,“行,我过去看看。”
许栀还是高估了这些人的下限,一进去就被那些人上下打量,就像在看一件货物。
这眼神让许栀极不舒服。
可今天的比赛都是这些人赞助的,她也不敢反抗。
“这位小姐,大热天的,摘了偷窥嘛。”其中一个秃顶不怀好意地说。
许栀哑着嗓子开口,“不好意思,马上就要比赛了,再动装备不方便。”
“呦,还是烟嗓呢,性感。”秃顶站起身来走到许栀跟前,舔着啤酒肚,伸手去摸许栀的腰,“这腰,有50公分吗?”
许栀灵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