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脸上大大的淤青,笑嘻嘻地站起来,“许小姐,你好啊。”
许栀本能地躲闪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贺北至从合同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握到发白。
虽然穿了长袖,但手腕上还是露出一点红色的印迹,似是牙印。
贺北至紧紧皱起眉头,但没说什么。
“这个就这么办吧。”贺北至对莫总说,“谢谢莫总肯让利。”
听到这许栀疼得已经不会呼吸了,她感觉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是折磨,“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她说完就跑出了办公室。
她冲进厕所的隔间,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腕。
所以,贺北至为了让莫总让利,竟然让她去陪?
她算什么?贺北至的获利工具吗?
贺北至啊,贺北至……
总裁办公室里,贺北至的目光定定看着门口,许栀今天看上去很不对劲。
是昨晚他折腾得太狠了?
可以前狠的时候多了去了,许栀从来没有这样过。
贺北至缓缓收回目光,心里有点烦躁。
许栀这次回来,确实瘦了不少,又刚刚生了一场病,贺北至的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挲,他想,是该温柔点。
一旁的莫总实在等的有些着急,小心翼翼地问:“贺总?那合同我您现在签?”
贺北至回神,淡淡嗯了一声,拿出钢笔签好字,递给了莫总。
莫总舒了口气,“贺总,您再跟许小姐解释一下吧。我看她好像对我还有误会。”
说着他也有点激动,“我昨晚真的就是只是送她去休息,我全程录着像呢,视频也都给您看了,我——”
贺北至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视频他都看过,莫总的确没有逾矩的行为。
至于许栀当时为什么躲进浴室,大概是本能的自我保护反应吧。
莫总见贺北至没想追求,常常舒了一口气,“那我就先走了。”
莫总走后又过了很久,贺北至也不见许栀回来,等不了,直接去洗手间找。
他站在门口喊了半天许栀,没人应声,却又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栀,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你出来。”贺北至生气了。
许栀松开自己的手腕,血液顺着手腕滴了下来。
她缓缓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贺北至打量许栀的样子,脸白得像纸,手腕上还沾着血,整个人看上去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
“你到底怎么了?”贺北至看到她的样子更生气了。
许栀扬起脸问:“贺北至,你就这么恨我吗?”
毁了她的家还不够,还要毁了她?
“你胡说什么?又怎么了?”贺北至一脸茫然。
许栀冷笑一声,她就多余一问,贺北至是谁,怎么会在乎她的感受。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请假。”绕开贺北至要走,刚走出去两步,男人从身后抱住她,大踏着步子将她往总裁办公室带。
总裁办的人都是贺北至的心腹,这会儿看到这一幕,都惊得长大了嘴。
王康蹭的站起来,用眼神警告大家,大家慌忙低下头,当做没看见。
但心里已经炸了,千年冰山贺总,居然是喜欢女人的?
那女人,还怪好看的呢。
贺北至抱着许栀进了办公室,直接带人进了休息室,扔到了床上,覆上去,将许栀的手臂高举过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栀面如死灰一般,眼神都是暗淡的。
这个样子,让贺北至一下子回到当初离婚前夕,许栀就是这样,像没了灵魂一样。
贺北至的心空了一块,“说话!到底怎么了?谁又惹你了。你昨晚上很乖的。”
甚至让他以为,许栀又回到他身边了。
一听到贺北至提到昨晚,许栀的眼神瞬间阴翳下来,“贺北至,你就算是恨我,我们也已经两清了。你凭什么……”
许栀呼吸一滞,声音瞬间垮下来,“你凭什么,拿我去做交易?呵呵,我很值钱吗?莫总给你让了那么多利,看来对我很满意啊?”
“下一步呢?你又打算把我送给谁啊?”
贺北至的脸逐渐黑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对。”许栀故意点头,“你贺总要脸,这种事只能秘密进行,不能让人知道。”
“可是贺北至,我许栀只想活着,你要非逼我去死,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贺北至在许栀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带着他去死一样。
许栀的话虽然说的不清不楚,但贺北至大致听懂了,他失笑道,“你觉得是我把你送给了莫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