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至看许栀的眼光并不友善，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但没人敢说什么。
刘陶陶挑衅地看向许栀，许栀没搭理她，只默默端起水来喝。
“傅总，许栀现在你公司工作？”刘陶陶问。
傅廷修淡淡地看向她，“对。”
刘陶陶若有所思，“要说许栀在我们这波里，也是真的有能力。家里这样了，还能支棱起来，不得不佩服。”
她看了许栀两眼，“也是，毕竟许栀长相在那摆着呢。”
许栀侧目看她，“谢谢你夸我漂亮。”
刘陶陶一愣，她是夸许栀漂亮吗？
她是在骂许栀出卖色相。
刘陶陶气笑了，“你还真会接话。”
许栀若无其事，“我从小被夸到大，你自然不会理解。”
许栀就差直接骂刘陶陶丑了。
“你！”刘陶陶气得鼻孔都大了，两个鼻孔忽闪忽闪还不一般大。
许栀看了她一眼，“陶陶，听我句劝，下次别去这家整了，真的不自然。”
刘陶陶瞬间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许栀，这是什么场合，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好像是你先挑起的话题，说不过就翻脸，多少有点没品。”一道清冷又低沉的女声加入进来。
许栀有些诧异地看向说话的人，楚玉还是那副冷冷淡淡，谁都不在乎的样子。
许栀没见过她几次，对方一看就是事不关己的那种人，没想到对方竟然替自己说话。
刘陶陶本来就看不上他俩，都那么好看，还那么目中无人，如今楚玉反到跟许栀站在一条战线上，更是让她恼火。
她的嘴一下子就瓢了，冷嘲热讽，“你当然替她说话，你们都一路人。”
许栀卖啥，楚玉就卖啥，在刘陶陶眼里没有什么区别。
楚玉轻笑，嘴角的讽刺比刘陶陶还浓，“哪路人啊？说清楚。”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得刘陶陶透心凉。
她骂许栀和楚玉是一回事，可真要拿到明面上来说，就是得罪楚玉和许栀的老板。
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你们要是聊这些没营养的，我就不奉陪了。”贺北至的话，让刘陶陶如蒙大赦。
刘陶陶以为贺北至是在帮自己解围，委屈巴巴地往贺北至跟前凑，快碰上的时候，贺北至一记眼刀飞过来，她又往回缩了缩。
“北至……”
“我跟你很熟？”贺北至冷淡地打断她。
刘陶陶愣住，结结巴巴地说：“贺……贺总……”
贺北至没接话茬，转眼看向傅廷修，“刚才听你们在谈城南的项目，傅总有兴趣？”
傅廷修温润一笑，“当然，听说贺总也在竞争，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合作？”
“可以。”贺北至答应的痛快，“但我要指定人负责。”
“您说。”
贺北至目光冷淡，扫过桌面上的一众人，最后落在许栀身上。
这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傅廷修的笑容淡了一些，“许栀是我们策划部的经理，跟项目部是两个部门。不如我让朱韵来负责？”
许栀真想给傅廷修点个大大的赞。
她下意识地看向傅廷修，对方也恰好转过头来看她，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贺北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几个来回，看两人含情脉脉，心里一股烦闷直往上冲。
“那就不谈了。”贺北至丢下一句话，起身要走。
贺北至说不谈，这个项目，傅氏恐怕就别想再掺和。
傅廷修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跟上贺北至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间。
“贺总，聊两句。”傅廷修叫住贺北至。
男人停住脚步，目光冷漠地看向傅廷修，没有说话，但也算是默许。
“许栀重头再来不容易，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请贺总放她一条生路。”
贺北至眯起眼睛，眼神里都是威胁，“傅总是什么身份？替许栀跟我求情？”
傅廷修微顿，声音沉了下来，“她是我的下属，我也希望我的下属都能过得好。”
男人嘁了一声，“傅总对每一个下属都这么好？”
“还是说，傅总对许栀存了什么心思？”
傅廷修温润的表情崩溃了几分，“这跟你没关系。”
贺北至失笑，“你倒是问问许栀，跟我有没有关系。”说完，他挑衅地冲傅廷修笑笑，直接走了。
包厢内，刘陶陶见贺北至走了，有些急，她还什么话都没搭上呢。
她也是来帮她叔叔说城南项目的事，结果什么都还没说，许栀倒得了一个机会。
她愤愤地看向许栀，“你别以为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