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和吴宣驾驶马车,其他人都骑马而行。
如果不是李梦阻拦,她娘和她小姨,真的会把家都搬进马车,李梦和小海坐在马车里,化身仓鼠,一个劲地吃吃吃。
秦寒掀起车帘,无奈的看着两个吃货,他儿子以后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吧?这小胖子再吃下去还能走动吗?
“主子,你喊属下有什么吩咐?”
李梦啃着鸭脖了,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她喊他了?
难道秦寒也被烤鸭的香味吸引了,想要一尝美食的味道?
她嘴里含着肉,口齿不清地说道:“你进来一下,我有事要交代你。”
小胖子一边啃着鸭腿一边看着进来的人,这谁啊?不仅长得丑,还凶巴巴的。
来人直接坐在李梦身边,把人搂进怀里,“喂我!”
小胖砸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形成了一个完美的“O”形,就像是一个无声的惊叹号。
“大胆,你这个……”
李梦捂住了小海的嘴巴,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别喊,他是秦寒,我们出门在外,万事要小心,他就易了容,守着咱俩保护咱俩,明白了吗?”
小胖墩点点头,李梦松开手,“快吃吧!”
“梦儿,怎么啦?”沈慕白刚刚听到小海惊呼一声,不放心的过来看看。
“都敏俊,我没事,我逗小海玩呢。”
小胖砸人小鬼大,很识趣的坐在帘子旁,跟吴宣聊了起来。
“梦儿?”某人咬着后槽牙,揽着李梦的腰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收紧。
“说好的,你不能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他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李梦轻轻推开他,小海还在这呢,这人就不能注意点。
秦寒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们是去干正事的,他要救自己的女人,不要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可是心里还是好气。
梦儿?哼,他得想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有他才能喊。
李梦看某人摆着一张臭脸,就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她看小胖墩跟吴宣聊得正欢,飞快地亲了一口某人的脸,臭男人才勾起嘴角,满意的笑了笑。
——
李梦和小胖墩每日在马车里,除了吃就是睡,她望着小胖子日渐圆润的脸,叹息道:“小海啊,你说等你娘再见你时,会不会已经不认识你了?”
小胖墩吃着马蹄糕,瞥了他姐一眼“我娘为什么不认识我了?”
他好歹是他娘的亲儿子,别说分开几个月,就算分开几年,她娘也不可能不认识他啊?他姐莫不是傻了?
“因为你已经胖成球了,你娘还能认出来你吗?”
李梦说完哈哈大笑,小胖墩的脸颊红的像猴屁股,“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能如此羞辱你亲弟弟呢?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李梦吸吸鼻子,扶手作揖,“小女子口无遮拦,冒犯了小公子,还望公子饶了小女子,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她说完还用手帕象征性的擦拭眼角。
“哼,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了,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小胖子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真是姐弟俩,都是戏精。”秦寒坐在车辕上,每日听两姐弟侃大山,不苟言笑的他,都忍不住笑起来。
“梦儿,这里距上京城还有数十里,天快黑了,我们就在客栈住一晚吧,明日在进城。”沈慕白停在马车右侧,温柔的看向马车。
李梦掀开右手边的帘子,眸光微笑,“好啊。”
秦寒一拉缰绳,李梦闪了一下,某人随即进入马车,扶住了她,“路面崎岖不平,主子不好好坐着,乱动什么,可别摔着了。”
李梦瞪着罪魁祸首,敢怒不敢言,狗男人,说好的不干涉她搞事业,她就谈个恋爱,连看美男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真是郁闷。
这近一个月的行程,狗男人简直是贴身保镖,只要沈慕白靠近她,他必在身旁站着,像个柱子似的。
他们刚走进客栈,就听到大伙议论纷纷。
“赋税增加不说,这又到处抓壮丁,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男子,痛心疾首的说道。
“小点声,别被那帮畜生听见了。”青色衣服的男子身边,一位稍微年长一些的人劝道。
“唉,圣上年幼,奸贼当道,百姓苦不堪言啊。”一位独饮的老人痛心疾首地说道。
李梦头大,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有人骂大奸贼的声音,她爹还真是能作死,怪不得男主让他们全家死的那么惨,不仅没有人说男主残忍,百姓还欢呼庆祝?
一群身穿盔甲的人,突然闯入了客栈。他们身手矫健,神态自信,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客栈中的客人纷纷抬头望去,惊讶地看着他们。
这些士兵身材挺拔,穿着黑色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