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这事,高舒颜也曾听父亲说起过,可真正做起来,只施粥这一项她就觉得有些疲累。
首先,大部分流民都是抛家舍业一路乞讨,连像样的碗都没有,高舒颜又让人即刻去买一些应急,在买回来之前,就先将就着几人用一支碗。
可这又出了问题。
“你方才不是领过了么?”苏之画问眼前的男子。
“我可没有,小姐记错人了!”
苏之画又定睛看了看,“就是你,刚才你第二次来时就说是替旁人领的,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那、那我这也是替别人领的。”男子大言不惭。
“那你倒是告诉我,这回是替谁领的?”苏之画继续问道。
男子左右看了看,有些急了,索性高声道,“你们这些小姐,给人施粥都不让人吃饱,这分明是做做样子罢了!”
“你!你胡说!”苏之画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没有胡说!”那男子许是看了对方落了下风,更加嚣张喊道,“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些大户小姐自己吃着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偶尔发发善心给我们这些可怜人,还不让我们吃饱,这是何道理?!”
经他这么一煽动,周围人都窸窸窣窣的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