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们二人对视了一眼，又眼睛不眨地看了下去。
云起衍看着一脸决然的淑妃，面上不忍，心有愧疚。
淑妃是他的棋子。
是他清理后宫的棋子。
之前，为了对付袁若雪，他日日宿在淑妃宫中，但鲜有人知，淑妃的寝殿内，有两张床。
那张小床，在每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迅速被收了起来。
他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要自由，于是他欣然应允，并许诺，会给她一笔安身银子。
这一年多来，她受了不少委屈，也明里暗里被袁若雪欺负了不少，但她都忍下来了。
后来颜儿回宫，他担心颜儿事多，会累着身子，于是他又告诉她要再等等，她起初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现在，他的确也不好留她了。
微微叹了口气，云起衍的言语中，满是愧疚，
“也好，既然你坚持，那就随了你吧，朕会给你一笔银子，善待你的家人，总之，答应过你的，朕都会兑现。”
淑妃深深一拜，“嫔妾多谢陛下隆恩！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陛下！皇后娘娘！”
淑妃这边还没起来，众人没料到的是，赵昭仪也跪了下来。
“既然淑妃娘娘要出宫，嫔妾也想请陛下一个恩典，也放嫔妾出宫吧！”
“还有嫔妾！”武才人也跪得利落，一同请旨。
云起衍沉默不语。
这样的场面，的确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
原本他的计划，是由淑妃带头，剩下的嫔妃一起提出离宫，这样他的后宫也就彻底清空了。
就如今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