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新年问他,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将自己给雷鸣疗伤的整个过程细细地说给了他听。
听完冯裕腾的描述,沈新年在心里已经将事情的始末拼凑出了七八分。
他擅作主张独自留在北凉,萧睿一怒之下从南楚快马加鞭赶到了雷鸣的营地,不由分说给了他一顿鞭子。
沈新年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拿出了金疮药和缝针的器具。
这鞭伤已经赶上刀伤了,萧睿也不知道使了多大劲儿。
沈新年看着雷鸣背上那些沟沟壑壑的口子,实在是无可奈何。
他拿出手术线和钳子,喊来了冯裕腾。
“掌灯。”
“是。”
冯裕腾一刻也不敢怠慢,举着灯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
萧睿看了看沈新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雷鸣的军帐。
而陈奉之站在原地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萧睿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沈新年的帐子,陈奉之就迫不及待地将心中的疑问向萧睿提了出来。
“多谢国公大人不辞辛苦带回他,可他为何是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
萧睿看了一眼陈奉之:“客套话不必再说,他是我的自家人。”
他知道陈奉之跟过来是为了什么。
萧睿顿了一下,便将临走前在北凉宫内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一一讲给了他。
“你说什么?”
陈奉之呆怔住:“乌兹死了?”
“看样子是了,弩箭贯穿腹部,应当是活不了了。”
萧睿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