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家的活计,莫说一家之主,就连小儿皆敬而远之。哪会如赵寅这般,让烧火烧火,让担水担水。地里头,家里头,屋前屋后,浇水择菜,捡蛋喂鸡。只肖她一句话,从无埋怨。
锅热倒油,没了底,瞧着比平日里炒菜不知多了几倍的油,占喜不免心疼。她把抹干水的鱼虾倒进面糊,厚厚地裹上几层,分个入锅炸。
“刺啦”一声,裹了粉的鱼虾过油即成型,占喜拿筷箸将沾粘的部分慢慢分开。“寅哥,灶膛火小些”,一面炸好翻至另一面,待全部呈金黄之色,快速捞出。
“寅哥,可以了,不需要再添柴,端去桌上吃吧。”赵寅打水净手,捻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刚起锅的美食还沾着油温,烫得赵寅唇形不断变幻,囫囵嚼几口,舌上还没品出味便咽下。
“小些烫口。寅哥,你去看看叔儿起了没,喊他出来一道吃点。”
“爹爹……可起了?喜儿炸了小鱼儿。”
香酥鲜甜,几人吃得喷香,赵有才更是兴致高昂地倒了一杯自酿的米酒佐味。吃完炸鱼,日偏移,已至申时。
几人戴上宽帽准备下田栽秧,占喜想着方才那人,刚出村,借由头拉了赵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