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问:“怎的了?怎么哭了?”
“阿姐……院里的菜……”
小小的身子抽抽噎噎,语不成句。
“院里的菜如何了?”
磕磕巴巴几字伴着哭声,听不真切,占喜索性自个儿出去看。
院里,乍一看未曾发现任何异样,直到占虎扯着她的手往菜地走去。原本生机盎然的垄地,此时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碧翠生生的菜叶脱了水,焉儿啦吧叽的耷在焦干的泥上。
占喜直觉原本不尚清晰的脑子,现下越发混沌。她急急过去,扶起一棵棵被拔出损坏的菜秧,有的从根部断掉,有的干脆从中部被折断。她眼前顿感一片漆黑,深深喘了几息,把还能用的重新种起,不能用的扔进窝棚,准备再去吴婶子家挪几棵来填填空当。
窝棚里,鸡猪关的严严实实,若是不小心跑出来捣乱,毁的也不会这般匀称。如此一来,只有一种可能。
倘说这个村里哪家与她有仇,不用细想,便知是谁。只无人亲眼所见,她没法找上门去,除了自认倒霉,别无他法。
原本壮实水润的菜,较日头长时候的晾晒,早已透干了水分。她拿了筐来装起,留下这几日吃的,其他腌成咸菜。
腌白菜,腌萝卜,都好吃,且能放不少时日。只以后要再想吃到新鲜的菜,她又需去别家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