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周过去，高三正式开启学完就考，考完讲卷子，然后种种。
韩立雅最近好像特别困的样子，偶尔偷摸着睡半节晚自习，站着都能睡着的人，在课堂里睡觉的技能get满点。
除非顾向南盯着她看，否则就不会发现这人在睡觉。
一天课下来，她被老师叫醒好几次，老师们到教室开个小会，互相一打招呼，一打学生就被暴露出来。
就包括着韩立雅。
被叫到办公室，姜奈苦口婆心：“我也知道你们高三了，学习有压力，又累，平时打个小瞌睡是很正常的事情。”
旁边的老师端着保温杯搭腔：“是啊，但是我上课叫你四五六回就有点过分了吧？”
姜奈朝她点点头，面带愧疚：“好的陈老师，我帮你教训她。”
不想让韩立雅再被别的老师当面教训，就把她带了出去。
预备铃刚好响起来，走廊上的学生玩闹着进了教室。
下节课是姜奈的课，也不着急，她喊了声课代表。
课代表露出头：“怎么了老师？”
“先上会儿自习。”
“哦。”课代表冲着看向她的韩立雅做了个鬼脸。
韩立雅回过头，头低了下去，抿着唇不说话。
“抬头，站直。”
韩立雅乖乖听话。
姜奈看她，白净的脸上，眼下一片黑，面上带着疲惫，像是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
“你熬夜学习了？”
韩立雅默了默，点头。
姜奈沉默下来。
这帮学生什么样儿她都知道，韩立雅是个八卦大咧咧的性子，家境算得上可以，家人也找她谈过，几乎没给过她什么压力，只说正常发挥水平就好。
但是再想想，班里的人无形中给的压力也在所难免。
“嗯，学到几点？”
“……”
姜奈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知道了吗？在学习之前，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学习状态，精神不错的话，学习效果加倍。”
“知道了老师。”
-
大课间时，韩立雅趴在桌上睡觉。
睡着睡着突然就醒过来，坐起来茫然的看了眼四周。
周围安静，偶尔传来一些讲题目的声音。
她搓了搓脸，在桌兜里找出练习题，接着上回的做，面前的数学题渐渐模糊起来，人又桌上一趴，又要睡过去。
清醒过来，就要坐起来，被顾向南一把摁了下去：“睡吧，还有十五分钟时间，睡会吧。”
韩立雅趴了回去，闷闷的嗯了声。
顾向南撑着脑袋，偏着头看她。
韩立雅最近的状态一直如此，偶尔兴奋过度会和她谈论别的话题，有的没的往别的地方扯。
这种状态让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悄咪咪的问和她同宿舍的人，她们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也不知道是有所欺瞒，还是怎么回事。
六点多吃完饭，睡过一觉的韩立雅状态好多了，低着头吃饭，偶尔抬头和她接个话题。
从这个饭菜到昨天的饭菜，再到她们约定好的哪天吃泡面，又从今天的什么题过渡到老师身上。
顾向南弯着眼睛，吃了口茄子后开口。
“立雅？你最近很累吗？”
话头戛然而止。
顾向南抬眼看她，韩立雅吃了口菜后，又吃口米饭，就是不说话。
也不催，就那样等着。
“实在累的话，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休息。”她建议。
韩立雅低低的“嗯”了声。
顾向南抿抿唇：“或许请几天外住假，就去我家。”
韩立雅没说话，抬起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顾向南仍旧笑：“行了，不用多说别的，不管怎么做，你只要开心压力别那么大就行。”
食堂的声音太杂，吵吵嚷嚷中，顾向南在想，自己说的话她究竟听进去了没有。有人端着饭菜过来这边，问了顾向南一句：“这没人吧？”
顾向南把目光转移到那人身上：“没人。”
“嗯。”
几个少年坐下来，她瞟了一眼，其中不泛长相秀气的人，放在以前，韩立雅总会咋咋呼呼一阵子。
反观现在，她并没有那样，安安静静的。
顾向南见她低着头吃饭，也低下头去不理会别的。
盘子里的饭菜即将吃完，旁边的少年也起身了几个，她听到对面的人低低的说：“不是压力。”
顾向南：“嗯？什么？”
韩立雅抿抿唇：“我会和你说的。”
“嗯。”
这件事情渐渐在顾向南心里